我最後說明了來意,想讓師叔陪我走一趟。
師叔笑著答應:“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來者不善,不過我有要求,幫你處理完了這件事兒,你得來我這住一個月,好歹也是我的傳人,是該學些真本事的時候了。”
我笑著說沒問題,如今自己能看見鬼,對於師叔的本事倒還真是有興趣。
師叔給雪嬸子打了個電話,把錢收進保險櫃,我們兩人就出發了,打車到了南陰村。期間我打趣師叔保險櫃錢多,師叔只說過些日子就要捐出去一部分,再花出去一部分,幹我們這一行的,存錢就是存因果,不好。
我點頭,雖然不能存錢,但是每天有大把的錢花,也是美的。
到了村子裡,村民都和師叔打招呼,在村民眼中,雖然師叔和老雷頭兒是一個師傅,但是師叔的威信要高的太多。
我知道老雷頭兒不待見師叔,就沒往家裡招呼,直接去了趙大漢家,趙大漢的爹孃一見我們來,連忙迎了進去。
“周師傅,您快看看,還有救嗎?”屋子裡放著一個凳子,新寡婦坐在上面,用繩子綁著,頭髮髒亂,已經沒有形象可言,翻著白眼,嘴裡有白唾沫。
我心裡一緊,這是要死啊,看來趙大漢把她媳婦兒折騰壞了。
房間裡放著趙大漢的黑白照,院子裡還停著屍,頭七就該火化的,愣是沒敢。
我進了屋子只覺得比上次來陰冷,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總覺得有人盯著我,我沒由來的害怕,不同於女鬼給我的感覺,那是視覺上的衝擊,這次確是心裡發顫。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異樣,突然,目光定在那張黑白照片上,只覺得那照片過於鮮活,我下意識的抓住師叔的胳膊,企圖找到安全感。
師叔拍了拍我:“別害怕。”
說完,只見師叔從包裡拿出一張符,貼在那被捆著的新寡婦身上,對著空氣比劃了幾下,嘴裡唸唸有詞,不一會,新寡婦就開始抽搐,嘴裡的白沫子越來越多,許是看到了我師叔,嘴裡含混不清的重複著兩個字。
聽了許久我才聽清楚,她說的是‘救命’。
趙大漢的爹孃看著兒媳婦的樣子心疼,卻在旁邊問師叔:“周師傅,大漢的鬼魂可會受損?”
師叔只是看著新寡婦掙扎的樣子,搖了搖頭:“死者生前和誰有冤仇,可知是怎麼死的?”
趙大漢的爹孃看看我,吞吞吐吐:“秀蘭說是老雷害的,我們老兩口也不知道……”
我笑了,瞪了他們一眼:“師叔,應該是人殺人,屍體得拉回老宅,讓舅舅安撫一下。”
我說這話是沒錯的,祖師爺留下的兩本老書是相輔相成的,看似殯葬沒有驅鬼厲害,但是卻能安撫屍體,讓鬼魂不那麼躁動。
師叔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往常倒是好說,只說這趙大漢不是丟了哪一魂哪一魄,而是隻剩下一魂一魄,若是直接驅鬼,那這一魂一魄也就魂飛破散了。
趙大漢爹孃找人將趙大漢抬到了我們家,他們用的是冰棺,不知道王寡婦家用什麼法子讓趙大漢閉的眼,我心裡好奇,難道這王寡婦有一套?
師叔和老雷頭兒也不免見面了,可是見了面愣是誰都沒搭理誰,我有些無奈,都不小的人了,是有多大的仇啊?
老雷頭兒去屋裡拿來了鈴鐺符籙,還有麻繩丟給我:“你來練練。”
“我。。。”我有些發懵,對於安撫術這是第二次實踐,但是卻是第一次自己來完成,我看著手裡的傢伙,下定了決心,靈魂殯葬師,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得自己走下去,以後要是沒了老雷頭兒和師叔,自己還就不成事兒了?
我仔細研究著趙大漢,卻皺了眉,其實我也沒有頭緒,我看著趙大漢緊閉的眼睛,有點發怵,但是為了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