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龍女對我的加持,我這具身體在各種妖魔鬼怪的眼中就是無上珍饈,我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是被這類的東西給盯上了。
“師兄你……你放心,它要是再敢來,師弟我定然替你將它的頭給擰下來。”
靜源也看到了那一抹匆忙消失的人影,他艱難嚥下口中最後那一點肉包子,很是篤定的向我保證。
說實話從小到大我還真沒怎麼見過自己這位師弟出手,但他身為鳴禪觀親傳弟子,按說身手應該不弱。
不過此等小事那還用不著他出手,這傢伙跟蹤都錯漏百出,想來實力也強不到哪裡去。
我拍了拍腰間,一隻只有小手指蓋大小的玉色蜘蛛順著我的腿爬到地面上順著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們於家憋寶一脈,在豢養奇蟲這方面應該是僅次於苗疆那些擅長巫蠱之術的人。
憋寶很多時候都需要深入各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要說在這種地方什麼東西生命力最強,那無疑便是各種蟲類了。
所以很多年前,我們於家的一位先祖便開始另闢蹊徑豢養各類奇蟲輔助憋寶。
不過當年我父親走的匆忙,《蟲譜》雖然傳了下來,但各種蟲卵卻沒有留下多少。
這些年來我費盡心力也就只培育了寥寥幾種。
等我解決了謝懸這邊的事情,我也打算抽出時間好好培育幾種奇蟲,這玩意兒不管是在與人爭鬥還是憋寶上都是有大用的。
“它跑不了。”
目送金絲蛛消失在街角,我招呼靜源往另外一個街口走去。
半個多鐘頭之後,我跟靜源出現在這鎮上的老汽車站附近。
這些年我雖然躲在老宅中從未外出過,但母親可從未間斷教授我關於外界的一切,所以對於這現在的情況,我比並不怎麼陌生。
現在時代雖然發達,私家車已經進入尋常百姓家,但在這種相對落後的鎮子,公交汽車無疑還是主要的交通工具。
而在這汽車站附近,無疑也是各種計程車師傅趴活的地方。
要論及對一個地方的熟悉程度,相信沒人比得上這些整日走街串巷的計程車司機。
我在附近的一家超市買了兩包中華的金中支,旋即便溜達著找了一輛出租靠近。
這輛綠色的老式現代計程車上“傷痕累累”,各種大大小小的磕碰像是無聲訴說它曾為自己主人的生計無私奉獻。
左側車門洞開,絲絲縷縷的煙霧不斷飄出,這劣質香菸的味道燻得人想咳嗽。
我笑著湊到車門前。
車裡頭髮稀疏大腹便便頂著倆熊貓眼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之後連忙將手中只剩菸屁股的香菸掐滅。
“兄弟去哪兒啊?”
“我們不走。”
一聽不走,這中年男人頓時失去了興趣,又要重新躺回到座位上去。
我連忙將一盒金中支塞到這司機手中。
“那啥,大哥跟你打聽打聽點事。”
這傢伙頓時兩眼放光,拿過香菸上下打量了幾眼之後又目露警惕地掃視了我跟靜源一眼。
我心中頓時明白自己是用力過大了。
金中支這種煙都已經上百了,在這種地方打聽事還真用不到這種級別的,反而還會因為太好了讓人心生警惕。
我雖然理論知識不缺,但現實可並不是空洞的講述,還是需要自己親自體會才能明白箇中滋味。
“你們要打聽什麼,先說好啊,違法犯罪的事就別開口。”
我乾笑一聲,“這……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我跟我表弟剛來這邊出差,賓館的環境實在是太差,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這一身的味兒想找個地方好好洗洗,大哥您看能不能給介紹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