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硝沒有發現那天晚上的異常,沈懸也表現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們兩個就這麼又在沈懸家裡賴了快兩天的時間。

終於,下午一點,沈懸家的門鈴再次響起,沈懸開門一看,果然是許舒然。

許舒然的面色很慌張,“警官,我媽她……她好像出事了!”

“冷靜一點,發生什麼情況你慢慢說。”沈懸把他按到座位上,示意他冷靜。

“昨天在家裡的時候,我媽突然請教了一個風水先生,說是夢見了我姐姐給她託夢要給自己的房間改風水,不然她就……就不回來了!”

“可是我姐……你不是說我姐已經去投胎了嗎?然後我就想這事兒不對,我就和我媽說,說我姐已經去世了,她不過是普通人,你這樣不好,會影響我姐投胎的。”

“可是我媽突然就變得特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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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明天要有同學來家裡商量小組作業,跟您說一聲。”許舒然回家後說道,卻看到他的母親正在費勁兒地挪動家裡的一個景觀盆栽,“媽,你幹嘛呢?”

“哦,你姐姐和我說了,說咱家風水有問題,她回不來,我就問了風水先生,先生說這個盆栽放在這不好,我就給挪一挪……你同學什麼時候來呀,要不要在家裡吃飯?”

“……媽,我姐已經沒了,早該投胎去了,你這折騰什麼呢?”

“胡說!!我昨晚上還看見你姐了呢,你就不能想你姐點好啊?!”許舒然母親驟然扭曲猙獰的臉龐著實嚇到了他。

“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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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當時剛想解釋,卻發現我媽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了兩隻黑色的像骷髏一樣細長的手,而且她的額頭上還有一張很小但是很猙獰的鬼臉!”

“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想逃,但等我再看向我媽的時候,黑手和鬼臉都消失不見了,然後我媽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跟我打招呼,說兒子回來啦,今天想吃什麼?”

“我一進門跟她說的同學要來,她也完全沒有印象……她到底是怎麼了?這……這個和我姐有關係嗎?”

盛硝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是鬼臉的話,聽起來像是人面瘡,不過……但是那兩隻手……手和臉應該不是一個東西造成的,應該還是因為那個聚陰陣,你們家被陰氣侵蝕了相當長的時間,被其他神志不清醒的孤魂野鬼盯上再正常不過了。”

“也就是說,這等於只是副作用,和我姐沒有關係?”

“那個小小的人臉……我記得,你說過你姐生前懷孕了吧。”盛硝沉聲說道。

許舒然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結起來了,他的聲音一瞬間就嘶啞起來,“你的意思是,那張臉是……是和我姐一塊去世的,她的……她的孩子?”

“……我之前一直沒告訴你,那個孩子其實從我們在鬼屋看到你的時候就跟在你身上,但是我沒有感受到它的殺意,再加上你當時明顯有心事想找我幫忙,我就沒說。不過我前天在你身上留了道符,那孩子看來道行比我想象的要弱,估計是受不了我的符才跑到你媽身上去的。”

“它?它以前在我身上??”許舒然有些不可置信?

“應該是覺得你很親切吧,畢竟你是它的舅舅。”沈懸在一旁輕聲開口。

“鬼臉暫時不用擔心,但是那雙黑手絕對有問題,事不宜遲,打起精神來,快帶我們去你家吧。”沈懸拍了拍許舒然的肩膀,一邊說道一邊催促盛硝別忘了帶上該帶的東西。

許舒然狠狠抹了一把臉,站起來堅定地說道,“好,我這就帶你們去我家。”

“我還找了個幫手,你把地址說一下,到時候他直接去那和我們匯合。”盛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