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疤我就想到了一件事,在我兒時,有個開礦的男的,找我奶奶看事,這人有個毛病,偏頭痛,疼起來死去活來,這些年中醫西醫都看了,統統沒轍,我家老仙用法力看了這人的前世,說你前世是被槍打死的,槍口就在你疼的那個位置上。

這男的聽完吧,可能覺得我奶奶是騙子,冷笑一聲,錢也沒給就走了,不久之後,他花高價從下海市請來一位知名心理學教授,教授說,你這個頭疼很可能是心理層面的臆想,我可以透過深度催眠來疏導你,讓你痊癒。

結果頭天催眠完,第二天這男的立刻拿著十萬現金來到我家,把錢闆闆正正地擺在桌子上,我奶奶不解,問他咋回事,男的就說了,他被教授催眠後,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前世的他,五花大綁地跪在刑場上,讓一個當兵的對著後腦打了一槍。

這一槍的位置,正好是他偏頭痛發作的那個區域。

奶奶說,他這偏頭痛沒的治,誰也不可能把它治好,可凡事有陰就有陽,前世開槍打他的那個當兵的,這一世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貴人,沒有人家的提攜,他爬不到今天的地位。

回到正題。

老紀和他閨女死後來到了陰間,被分開關押,老紀憑藉一股狠勁,在男獄混的風水水起,當上了牢頭,閨女的處境就很悽慘了,孤零零的一個小姑娘,15歲的年紀,被女獄裡那些蛇蠍婦女欺負的那叫個慘啊。

男女大獄之間不通書信,老紀也是透過打點獄卒,才獲知閨女的處境的。

事講完,老紀眼巴巴地看著我,激動的淚珠在眼眶打轉,在他看來,閨女的命可比他值錢多了,得知閨女在那邊受苦,老紀的心都在滴血。

我簡單一合計,對他道:“假如你閨女和衛家的人被關在同一所女獄,我可以順帶著把她弄出來,如果不在,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老紀拼命點頭,語無倫次道:“好,好……”

“你幹嘛?你這是要去哪?”

我踩著一地滑唧唧的腦殼,頭都不回道:“我時間有限,沒功夫陪你在這耗著,我要試試那個業力天平。”

“我草,你瘋了吧?”老紀死死攔住我:“沒過的話,會下地獄的!根本沒的商量,業力天平有獨特的規則,連典獄長都干涉不了!”

“你這樣的傢伙,惡業肯定是大到沒邊了,你想想,你這輩子殺過多少生?”

我還真就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答道:“多了不敢說,個把億是有的。”

說完我快步前行,老紀被落在原地風中凌亂,走過大廳,我來到一個由精鋼打造的狹長甬道中,甬道盡頭是一扇巨大的電子門,聽說我要參加業力測試,守門的獄卒大有深意地盯著我看了好久,這才按動指紋密碼為我開門。

同時衝著對講機低語道:“兄弟們趕緊的,業力大廳集合,又有好戲看了!”

剛好老紀追上來,跟著我走了進去,我隨口問他:“這幫狗草的獄卒還真夠閒的,這點破事還要來圍觀下。”

走進電子門,沿著廣場來到盡頭,前方的虛空之中,出現了兩個巨大的玻璃房間,被濃郁的黑霧遮擋著,左邊房間代表著善業,右邊的是惡業。

從宏偉的輪廓來看,兩個房間都足以容納下萬人,它們如天平般靜靜地懸浮在虛無之中,房間下方,連線著一根根厚重的鎢鋼支架。

獄卒們都來了,幾千號人圍在我們後方,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深深的幸災樂禍,老紀說,業力測試是生殺大獄裡最精彩,最難得出現的節目,每每測試者失敗後,墜入地獄的那個瞬間,會成為獄卒們歡呼許久的高潮點。

畢竟在這種地方上班,如果不找些娛樂節目來調整心態,那還不如死了。

業力測試的透過率更是低到讓人髮指,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