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聞言,下意識地低頭看去,果然一枚晶瑩剔透,通體發著淡淡瑩光的玉佩躺在地上。
趁林靖一晃神的功夫,馬小玲飛也似地趕了過來,一把抓起玉佩,放到林靖手上,說道:“你再看看。”
林靖一頭霧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那白衣女子。
這一看不要緊,林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見那白衣女子衣衫仍在,卻沒了頭顱!
“林哥哥,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馬小玲扶起仍驚魂未定的林靖,說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林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背面圓潤平整,正面雕著一個八卦盤,盤子裡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極為精緻。
“死丫頭,壞我好事。跟你死鬼老爹一樣,都是天殺的壞種。”那無頭鬼見馬小玲拆穿了她的詭計,氣急敗壞地從樹上一躍而起,足不沾地,雖然沒有了頭顱,但聲音依舊響亮。
“無頭鬼,今天爹爹不在,你來逞威風,有本事的,你等我爹爹回來。”馬小玲顯然習慣了無頭鬼惡語相向,並不著惱,脆聲說道。
“喲,死丫頭嘴皮子變利索了,是誰教你的?莫不是你身旁這個小情郎?”無頭鬼戲謔地說道:“有了情郎,就不要爹爹了,怪不得你爹一直不回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喲。嘖嘖嘖。”
雖然年紀還小,對於男女之事並不瞭解,但馬小玲卻知道無頭鬼口中絕沒有什麼好話,啐道:“無頭鬼,你等著,我定要讓爹爹教訓你。”
無頭鬼對馬大海顯然很是忌憚,雖然嘴上仍舊不饒人,罵罵咧咧的,但過不一會兒,就隱沒在了黑暗中,消失不見。
“林哥哥,咱們回去吧。”馬小玲見無頭鬼離去,也長舒一口氣,她畢竟也不過是個孩子,應付這樣的場面已經有些勉強。
“小玲妹妹,我剛才不知道怎麼了,頭懵懵的,稀裡糊塗地就走出來了。”林靖此刻回想起來,當他開門的一瞬間,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了,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要去救無頭鬼假扮的白衣女子。
“你剛才被她迷惑了,這就是無頭鬼耍的把戲。爹爹說她是明朝崇禎皇帝的妃子,被叫什麼李自成的砍了腦袋,死後冤魂不散,化作厲鬼,經常在夜裡迷惑趕路的行人。沒有護身符在身上,聽到她的聲音就會被迷惑。”馬小玲說道:“林哥哥,你別擔心,等我爹回來,讓他也給你一個護身符,就不怕無頭鬼了。”
話音剛落,似乎怕林靖誤會,馬小玲趕忙補充道:“林哥哥,我不是不願把我的給你,只是這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小玲妹妹,你說的我都懂。你瞧,這個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林靖將玉佩鄭重地掛在馬小玲的脖子上,掏出了那顆母親托馬大海轉交給自己的黑色石頭。
“咦,這是?”馬小玲好奇地把玩林靖的黑色石頭,卻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小玲妹妹,你怎麼會對無頭鬼瞭解的這麼清楚?”趁馬小玲把玩石頭的當子,林靖問道。
“是爹爹告訴我的。這泠山上封印著許多道行很高的惡鬼、妖、獸,爹爹擔心他不在的時候,這些傢伙會對我不利,就把他們的情況都告訴我了。”馬小玲答道:“像剛才的無頭鬼,只是會迷惑人罷了,不算什麼狠角色,只要不走出這四棵大柳樹,就什麼都不用怕。”
“被無頭鬼迷惑了,會怎麼樣?會死嗎?還有,為什麼在四棵大柳樹範圍內,就不用怕呢?”林靖連珠炮的發問讓馬小玲略微有些心煩,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黑色石頭交還給林靖,一邊向屋裡走去,一邊說著:“被無頭鬼迷惑,會被她吸成人幹,當然會死了。爹爹在四棵大柳樹上設了陣法,只要在陣法裡,一切惡鬼、妖、獸都進不來。”
見林靖還要發問,馬小玲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