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讓他無比渴望力量,他無意中在門主密室中找到了血魔大法,便偷偷記了下來,暗自修煉,時至今日已經修煉到了第十七重。副作用果然極大,身子逐漸變得皮包骨頭,只能穿著斗篷,終日不脫。
原本,黑袍預計再過兩年,血魔大法就能大成,到時整個九幽門無人是他敵手,血咒自動解除,門主之位垂手可得。也正因此,秦穆一讓他立下血咒,他毫無半點猶豫。
然而,天一的拼命和老君拂塵的出現完全打亂了黑袍的計劃。且不說相傳天一實力超過天銘,是全真教第一人,老君拂塵的出現即便不能把他當場擊殺,也絕對能夠把他困住。方才天一發出求援訊號,等全真教高手趕來,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如此一來,黑袍別無選擇,只有使出血魔大法。
天一對血魔大法只是略微瞭解,他立時改變策略,轉攻為守,用老君拂塵將身子護住,防止黑袍突襲。
誰曾想,黑袍冷笑一聲,說道:“天一,你有老君拂塵,我殺不了你,可你的那些弟子呢?”
說完,黑袍身子一晃,速度暴漲百倍,瞬間消失不見。
“糟了!”天一何等聰慧,他立馬察覺到黑袍的意圖,血魔大法只能使用一次,那黑袍定然不會浪費,對付不了自己,難道還對付不了門下弟子?
一道紅龍沖天而起,天一發出訊號示意門人躲藏,隨後將林靖抱起,迅速找到阿浪,將林靖交給他之後,便趕忙前往各大據點。
當晚,全真教有20個據點被襲,除3個據點的弟子因為外出得以倖免之外,其餘全死在了黑袍手下。
而阿浪接過林靖的屍身,悲痛萬分,他將林靖和馬小玲放在黑子背上,下山趁著夜色,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下。
“咦,林弟身子竟然溫熱,面色紅潤,這怎麼會......”阿浪一路疾馳,這時方才發現林靖鼻息尚存、脈搏未停!
阿浪喜出望外,趕忙將林靖和馬小玲扶進房間躺下,兩人雖然昏睡,但似乎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阿浪小心翼翼地解開林靖的衣衫,衣衫胸口處有個小洞,那是弱水侵蝕的痕跡。但林靖的面板光滑完整,彷彿並未有半點損傷。
他疑惑不解,但隨即釋然,這幾日自己沒見過的稀奇事難道還少了?
雖然隱隱感覺無用,但阿浪不願乾坐著,還是連夜出去請了個郎中到客棧來,為林靖和馬小玲醫治。
郎中來到之後,連連搖頭,說林靖和馬小玲二人脈搏平穩,昏睡不醒實在不知是何病症。
阿浪心中瞭然,暗歎一聲,將郎中送走,不再做無謂嘗試,拉了張凳子在床榻邊坐下,耐心地守候。
待到日上三竿,林靖依舊未醒,但馬小玲卻渾身發熱、大汗淋漓,身子更是不住扭動。阿浪只得拿來涼水、毛巾,反覆為馬小玲擦拭。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馬小玲忽然翻身坐起,嘔出黑血,隨後再次昏倒。
就在阿浪手足無措之時,代桂標忽然闖了進來。
“你是何人?”阿浪擋在床榻前,大喝一聲。
“大愚師弟!”代桂標神色焦急、眉頭緊鎖,衝向林靖。
“站住!”阿浪一劍刺向代桂標胸膛,後者使了個定身法,將阿浪定住。
“大愚師弟!”代桂標一聲哀嚎,撲倒在林靖身上,眼淚唰唰地流。
“你是林弟茅......茅山宗的師兄?”阿浪見代桂標情真意切,並不像是壞人,信了三分,問道。
“是啊......你快告訴我,大愚師弟是怎麼死的!”代桂標淚眼婆娑,說道。
“林弟他沒死......”阿浪話未說完,代桂標跳了起來,躥到阿浪面前,說道:“什麼,沒死?怎麼會,這可是天一真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