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北腦子一熱,說出自己後悔一輩子的話,“我心甘情願地當國公的狗,仗著國公大人的勢力,又怎麼了?”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啊,就不能夠站著說話,非要跪著說話。”

“我這是和國公心生親近之心,對國公的恩情感恩戴德。面對到身邊親近之人,說話的時候,就要客氣禮貌一些。

您是國公,不像是我這種普通人,我這種普通人,要講究人情世故。

你可以不看重這種事,因為您身邊接觸的人,都是些王公貴族,皇子皇孫。

這些人對於人情世故都並不是很瞭解,因為他們身邊接觸到的人,都是和您一樣的。

你們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錦衣玉食,好吃好喝,沒有煩愁。

最多就是官場上的事情,和一些明裡暗裡的風波詭異,這些或許要比人情世故更復雜,但是人情世故,也是一門學問。”

宋衡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最喜歡你這點,什麼話都能夠說得坦坦蕩蕩。”

“好了好了,上車吧,一會兒還要趕赴景山村,景山村離這裡不遠,可是附近的山脈很是廣袤,我擔心咱們現在就算去到了那裡,也會遇到很多問題。

殭屍很危險不假,能夠殺人,可是危險是建立在咱們找到他的前提下,我們要是找不到他,連證明他的存在都不行,就不要說解決這件案子。

這件案子很難,但是也很簡單。很難在於我們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和任何的手段去做這件事情。

很簡單,在於這件事情本就不是一個複雜的案子,殭屍案是單獨的案子,而且並不複雜,我覺得殭屍並不是真實存在的,最多也就是一種秘術。

我聽聞南疆苗族那邊有一種秘術,這種秘術能夠攝人心魄,操控人的意志,讓人變成野獸一樣的存在。

既然已經是野獸了,那就不能夠以正常的思路去考慮,出現咬人致死的可能,也是可以的。

所以殭屍的案子,暫時不要往復雜的方向去想,只要捉住他,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哪有那麼簡單啊,我覺得我們捉到他的可能性不太大,那麼多人在大山裡搜查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的線索,我們可能也不會有任何的線索。”

兩個人都坐到馬車上後,齊年北說道:“您手裡有地圖嗎?”

“地圖當然有啊,要是連地圖都沒有的話,我還敢帶著你進山嗎?”

“把地圖給我,我需要知道你手裡所有的線索,我手裡的線索並不多,有些思路還是斷斷續續的,需要理清思路,才可以推斷明白。

您現在需要給我找一找景山村附近的山脈,我對長安城附近的地形熟悉,可是景山村附近的地形,我暫時還記不住。

我需要在腦海中想一想,張奇峰可能回到長安城的路徑,您和我說一說就行,長安城附近的山脈,我大都可以記住。”

宋衡不解地說道:“萬年縣那邊的衙役說,在遠離長安城的方向上,發現有張奇峰下葬時留下的物品,所以他們推斷,張奉君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往逃離長安城的方向去的。”

“那就讓他們出去查長安城的方向,我們去做我們自己的事情,辦案嗎,兩手抓起。”

宋衡從座位下面拿出來地圖,“我不相信你沒有自己的想法,快跟本公說,打什麼啞謎。”

“不是打啞謎,是覺得告訴您一樣,您也聽不懂。”

“要麼說,要麼滾蛋,本公是來救你的,不是來這裡聽你玩笑的。”宋衡佯裝生氣地罵道。

齊年北撇撇嘴,“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覺得張奉君一定會返回長安城的。

哪怕他是殭屍,他也會回來的,因為他必須回來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