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必須要保證不會有人逃脫,這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殘忍了?”
“這必須要做,要是有人知道彭凱身上的傷勢,就會有人去懷疑,到時候只需要你安排人手,和我安排人手應對到他們就可以了。我並不是想要殺戮,我只是不想要讓人見到事情的真相。”
“我明白,但是這麼大的罪責我擔心你承擔不起,當然我不是覺得你做這種事情不好,但是你今後的路很長,被人知道你有問題的話,你仕途暫時不會有問題,但是長久去看,是很有問題的,你可以這樣去想,皇帝現在看重你是不假,但是皇帝以後對你的看法是會改變的,皇帝又不是什麼好人,他要是真是那種好人的話,你覺得皇帝至於在外面的風評差到現在這樣?
而且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要是真有問題的話,你到時候不管是什麼官職都是沒有用的,皇帝可以誅殺三品大員,可以誅殺七品小官,可以誅殺平民,也可以誅殺自己身邊的親信和自己的血脈。
你怕不是忘了當年的巫蠱之禍,還記得史書上的評價嗎?
班固是這樣評價的,巫蠱之禍,豈不哀哉!此不唯一江充之辜,亦有天時,非人力所致焉。建元六年,蚩尤之旗見,其長竟天。後遂命將出徵,略取河南,建置朔方。其春,戾太子生。自是之後,師行三十年,兵所誅屠夷滅死者不可勝數。及巫蠱事起,京師流血,殭屍數萬,太子子父皆敗。故太子生長於兵,與之終始,何獨一嬖臣哉!秦始皇即位三十九年,內平六國,外攘四夷,死人如亂麻,暴骨長城之下,頭盧相屬於道,不一日而無兵。由是山東之難興,四方潰而逆秦。秦將吏外畔,賊臣內發,亂作蕭牆,禍成二世。故曰‘兵猶火也,弗戢必自焚’,信矣。是以倉頡作書,‘止’‘戈’為‘武’。聖人以武禁暴整亂,止息兵戈,非以為殘而興縱之也。《易》曰:‘天子所助者順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君子履信思順,自天祐之,吉無不利也。’故車千秋指明蠱情,章太子之冤。千秋材知未必能過人也,以其銷惡運,遏亂原,因衰激極,道迎善氣,傳得天人之祐助雲。
哪怕是漢武帝那樣的人,都會因為一些事情殺掉自己的兒子,就更不要說是我們現如今的這位皇帝了。殺兄殺弟都是他做過的事情,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好皇帝,是一個在應對到事情能夠很好處理的好皇帝,但是他不是好人,所以你在面對到他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些分寸。
像是當年的齊安國,當年的他可以說得上是風頭無兩,雖然只是一個大理寺卿,但是他當時可以說得上是未來的刑部尚書的第一人選,可是後來呢?後來的他,被人陷害致死後,到現在,已經數十年了,都沒有任何的訊息,當真是沒有查到嗎?我覺得不是,應該是查到了的,別人不說,就說是現在的大理寺卿許青鸞,許青鸞絕對是現如今大吳最知道真相的那個人,這個傢伙這麼多年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絕對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不然皇帝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的。”
齊年北說道:“大人的話自然是沒有錯的,但是我好奇大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內容,按照正常來講,這些事情雖然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夠知道的,大人雖然是縣令,但是大人還不足以知道這些內容。”
“雖然我是江南閣的人,但是我也是透過科舉才當上縣令的,我的恩師是現在的吏部天官。”
齊年北說道:“吏部天官楊聞名,號稱是遠近聞名的楊尚書,難怪你會知道這些事情,看來你和楊尚書的關係不錯。”
“恩師不僅僅是我的授業恩師,也是當年我家事情的知情者,整個大吳知道那些事情的人不多,除卻恩師之外,就只有我和家族中剩餘的幾個舊人,當然人也不是很多,最多不過是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