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看著皇帝的臉色還好,知道皇帝找自己來不是罵人,或者是罵自己的,心裡也是長舒一口氣,除了皇帝之外,別人罵他,他都置之不理的,唯有皇帝罵他的時候,才會讓他心裡有所波瀾,雖然皇帝並沒有怎麼罵過他,但是這些事情還是有可能發生的。

只是今天一看到皇帝的臉色,就知道問題不是很大,要是真有問題的話,皇帝現在的臉色早就不好了,皇帝是個陰晴不定的人,換做是面對到臣子的時候,他還是能夠讓自己的情緒不會太流露出來的,但是他私底下的表情不是這樣的,皇帝在私下面對到近臣和子嗣的時候,總是會不控制自己的表情。

皇帝看著宋衡,說道:“今日朕喚你前來,主要是兩件事情,一件是朕打算讓你安排一些人手,派到江南東道去,記住一定是你的人,不要找別的人,朕不是不相信內衛,只是你自己安排的人,還是要你自己去處理比較好,而且你的這些人也可以到齊年北的身邊,先行給齊年北解決一些困難。

第二件事情,就是你和太子的年紀相差不多,你們兩個算是同齡人,倒是可以去見見太子,而且你們兩個之間的身份也是不一般,所以和太子親近一些也是無妨的,至於其中的分寸和距離,你自己把握好,朕不希望有些事情現在就開始轉變。”

“臣明白,只是臣不知道應該派過去多少人才合適,有些人不適合去做這些事情的。”

皇帝說道:“百十人就可以,你可以安排任何人,哪怕是那些人。”

“那些人的話,百十人可是沒有多大的用處的。”

“百十人只是到時候跟在你身邊的人,朕是擔心你的安危,百十人全是精兵就可,至於所需,你自己找地方安排就可以了。這種事情不需要朕來教你吧,不管如何去說都是可以的,只是你別弄出來多大的動靜,畢竟你手下那些傢伙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可都是一些會讓大臣對你群起而攻之的人,大臣可都不全是對你們宋家有不錯的想法的,有些人雖然是表面上不會對你們宋家有任何的想法的,但是實際上卻是會在你想不到的時候對你下手的,這種人不在少數,你要多加小心,朕會庇佑你,但是有些時候和事情,朕不是想庇護你就能夠庇護你的,有些事情要是壞了規矩,那麼以後就不會有人遵守這個規矩的,比如當年司馬家的洛水之誓。

爽不能用,而夜遣侍中許允、尚書陳泰詣帝,以觀望風旨。帝數其過失,事止免官。泰還以報爽,勸之通奏。帝又遣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諭爽,指洛水為誓,爽意信之。桓範等援引古今,諫說萬端,終不能從,乃曰:‘司馬公正當欲奪吾權耳,吾得以侯還第,不失為富家翁。範拊膺曰:‘坐卿,滅吾族矣!’遂通帝奏。既而有司劾黃門張當,併發爽與何晏等反事,乃收爽兄弟及其黨與何晏、丁謐、鄧颺、畢軌、李勝、桓範等誅之。

至於曹爽的下場,嘉平元年春正月甲午,車駕謁高平陵。太傅司馬宣王奏免大將軍曹爽、爽弟中領軍羲、武韂將軍訓、散騎常侍彥官,以侯就第。戊戌,有司奏收黃門張當付廷尉,考實其辭,爽與謀不軌。又尚書丁謐、鄧揚、何晏、司隸校尉畢軌、荊州刺史李勝、大司農桓範皆與爽通姦謀,夷三族。語在爽傳。丙午,大赦。丁未,以太傅司馬宣王為丞相,固讓乃止。

朕當然知道有些事情,朕是皇帝,都是可以去做的,但是太祖皇帝當初舉天下之兵,興漢家之血脈。好不容易才有如今之江山,若是朕背信棄義,豈不是如同司馬家一般無二?

朕不是昏君,當然是不會做出來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難不成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來保你嗎?朕覺得你應該可以理清楚其中的好壞。”

“臣明白。”宋衡說道,雖然宋衡想問問皇帝為什麼要留下他們,但是這種刨根問底的舉動,是不能夠在皇帝面前用出來,皇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