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束,朕的那位皇兄當年也就不會是那種下場了,朕知道自己是亂臣賊子,不管朕如何去做這件事情,等到百年後,那些史書上都是會記載朕是一個亂臣賊子的。”

許青鸞說道:“陛下還在意這些事情嗎?”

“《左傳.襄公二十五年》載晏子立於崔氏之門外,其人曰‘死乎?’曰‘獨吾君也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吾罪也乎哉?吾亡也。’‘歸乎?’曰‘君死,安歸?君民者,豈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豈為其口實,社稷是養。故君為社稷死,則死之;為社稷亡,則亡之。若為己死而為己亡,非其私暱,誰敢任之?且人有君而弒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將庸何歸?’門啟而入,枕屍股而哭。興,三踴而出。人謂崔子:‘必殺之!’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盧蒲癸奔晉,王何奔莒。

叔孫宣伯之在齊也,叔孫還納其女於靈公。嬖,生景公。丁丑,崔杼立而相之。慶封為左相。盟國人於大宮,曰‘所不與崔、慶者。’晏子仰天嘆曰‘嬰所不唯忠於君利社稷者是與,有如上帝。’乃歃。辛巳,公與大夫及莒子盟。

齊崔杼弒其君莊公‘太史書曰‘崔杼弒其君。’崔子殺之。其弟嗣書,而死者二人。其弟又書,乃舍之。南史氏聞太史盡死,執簡以往,聞既書矣,乃還。’

朕覺得你應該聽過這樣的內容,要是你不記得這番話,朕可以找人給你抄錄一部分送過去,正好可以讓太子給你找抄錄一份。”

“臣當然懂得這些內容,只是有些事情臣覺得陛下還是沒有必要如此行事的,現如今的很多事情其實都是有些為難的,但是陛下既然如此選擇,臣也沒有別的辦法,臣只是想和陛下說最後一件事情。”

皇帝說道:“這件事情不算是大事,你出門的時候記得去偏殿那邊和太子交流一番,等到你走的時候,再和那個不孝子講講你的看法。”

“臣明白。”

許青鸞終於還是沒忍心讓皇帝和太子之間的關係太差,當初的太上皇和廢太子的事情,當年或許不是有這麼的事情發生,他現在也不會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像是他這樣的人,在經歷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會做出來一些影響事情變化的事情,這些事情讓他難免會有些悔恨。

偏殿內,太子雖然還是有些憤怒,但是他的目的雖說沒有達到,但是也算是有一些收穫,換做是尋常,他恐怕是會被皇帝斥責的,皇帝今日還算是對他和善一些。

而且在這裡只是皇帝沒有保證讓他見到許青鸞,但是還是有可能會見到許青鸞,只要是有這種可能,對於他來說,還是沒有太多的問題的。

看著太子有些焦急的樣子,許青鸞說道:“臣許青鸞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看著眼前的許青鸞,才發現果然如大家所說,這個和皇帝年紀相差不多的大理寺卿,不僅長相英俊,而且很是年輕,雖然太子也在朝中看到過許青鸞幾次,但是許青鸞並沒有像是今天這般,沒有任何人遮掩地出現在他面前。

太子說道:“本宮還以為見大人一面會是一件很讓人為難的事情,沒想到居然能夠在這裡見到大人一面。”

“臣是特意來見殿下的,要是殿下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就請殿下現在問臣。”

“大人為何不願意見本宮?”

“忙碌,臣已經告訴過殿下身邊的人了。”

“可是大人不還是有時間來見陛下嗎?”

許青鸞說道:“太子殿下的邀請是私人之邀請,但是臣來見殿下可是不一樣的,臣來見殿下,是臣子來見君主,既然是如此,又何言什麼忙碌呢?來見陛下自然也算是忙碌之事。”

“大人可算是詭辯?”

“是也不是。”

“什麼叫做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