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北和宋衡交談了許久,然後吃過了午飯,兩個人就沒有留在家中,當然明面上兩人還是在家中的,實際上卻是跟著張峰,三人一同奔向秀山。

本來是應該帶著一些內衛的,但是齊年北想了想,還是沒帶,本來這次就應該隱秘一些,更不要說內衛現在雖然不是篩子,但是實力還是差了一些,所以齊年北就只找了張峰和宋衡。

有這麼兩個高手在,齊年北還是很放心的,一個是曾經的天下第一人,一個可能是未來的天下第一人,有這兩個人在,他還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的。

三人縱馬狂奔,秀山離著餘杭縣縣城不遠,要不是因為擔心齊年北的身體不行,宋衡是打算帶著張峰狂奔的。

等到趕到秀山附近的時候,三個人將馬匹藏匿在一處隱秘的樹叢之中,張峰說道:“齊國公怎麼會親自赴險?”

“我總要來看看的,這不是小事情,要是真有人要造反,到時候所帶來的危險是無法想象的,我當然知道張大人想的事情是,哪怕是造反,只要是朝廷大軍親自來鎮壓,不過是多死一些人罷了。”

“我沒有這個想法,我當然知道哪怕是一個人的性命,也是十分珍貴的,更不要說是幾十人數百人。人們總習慣漠視生命,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生命其實不過是數字,我記得當年在酒樓的時候和一些百姓說過這樣的內容,說是朝廷大軍今年在邊境死了數千人。

我原本以為會有百姓覺得這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情,但是百姓並沒有覺得這一件事情有多麼悲痛,我甚至於聽到一箇中年人說出來這樣一句話,看來他們沒有努力啊,我記得前些年他們足足死了近萬人,這才是真正的打仗,誰知道他們這一年都在幹些什麼。

當時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到震驚和那種說不出來的痛苦,您應該知道的,這種話是無意之間說出來的,而這種無意之間的話,正是能夠說明大多數人心中對於這件事情都是有一種怎樣的看法。

他們不會重視這件事情,甚至於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因為在他們心裡,這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我也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只看著表面的。所以我並不是覺得齊國公來這裡是操之過急,更沒有指責齊國公的意思,不過是覺得齊國公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應該以身犯險罷了。

齊國公和我二人不一樣,您是國公,而且還是享受著一字並肩王待遇的國公,這種級別的國公,要是在這種地方被人殺死的話,是朝廷的損失。”

宋衡其實並不是很喜歡張峰,雖然齊年北對張峰很是推崇,但是他對於張峰的看法一直都是很一般的,因為他覺得張峰是一個偽君子,不然像是這種人,不可能會是現在這種程度的。

要是他真是那種心懷天下的人,他也不會加入江南閣,從齊年北的話裡他就知道這個江南閣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可以待下去的地方。

但是宋衡也是不得不承認張峰這番話說的是很不錯的,他覺得要是齊年北的話,應該是說不出來這種話的,這種話不僅和一個人為官的時間有關,也和一個人本身說話的水平有關係,一個人哪怕是為官時間再長,本身說話的水平不可以的話,還是說不出來太多的好話的,但是一個人哪怕是為官時間不長,但是隻要是掌握說話的方法和尺度,都是能夠得到一些人喜歡的,兩個同樣有能力的人,會說話的人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要比不會說話的人更加強的。

齊年北說道:“張大人說的有道理,其實國公不來這裡的話是最穩妥的,千金之子座不垂堂,您這樣的人沒必要以身犯險的,以身犯險會有不錯的收益,可是還是不應該去做的。”

“我知道,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把秀山這邊的事情早點調查完,這樣的話就可以早點回去了,而不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