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這些日子要忙著監視齊年北,需要找一些手腳麻利的。
張峰說道:“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擔心你不會懷疑劉朔,更不要說我當時正在懷疑你。”
“我知道的,像是現在的齊國公也在懷疑我。”
齊年北說道:“齊國公不信任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這種人,能夠信任的人不多。”
“不說這些,我們到了,和他說些什麼話?”
“沒什麼話,你就聽著我說就可以了。”
後來很多年後,當齊年北想到張峰那天和劉朔說的話時,齊年北都覺得張峰是個純爺們,至於這番話,齊年北就只是在回到長安之後和某個姓宋的傢伙說過,還有就是和自己的夫人說過。
兩個人渾身浴血從劉朔的府上逃出來的時候,張峰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就沒有給自己留人嗎?”
“都派出去了,除了你,我沒留後手,這老頭子太陰險了。我以為他身邊沒有高手的。”
張峰說道:“我們跑不了多遠的。”
“我知道。”
“那我們兩個原地等死?”
“找一個沒什麼百姓的地方拖下去,宋衡應該很快就過來的。”
“還有一個時辰。”
“我知道,但是沒有辦法,跑吧,他們手底下不可能有馬匹的。”
張峰說道:“你能堅持嗎?”
“我最近在跑路上頗有見解,不然也不會親自犯險。”
倒不是兩個人不打算跑回齊年北自己的府邸上,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齊年北就讓齊安把蘇清和陳雅馨帶走了,說法是齊年北需要他們兩個人去一趟杭州,然後府上的所有人都去保護他們幾個人了。
齊年北現在回到那裡,說不定能夠見到劉朔安排的人。
兩人跑到了一處破舊的街坊當中,張峰說道:“就把這裡當做我最後的場面之地吧。”
“我手裡沒有帶傢伙,至於你要的那柄劍,我也沒有拿來,時間太突然。”
而此時,他們兩個的身前出現數十人。這些人都是好手,雖然跑不過他們兩個,但是一直沒有落後。
張峰說道:“沒事。”
隨即他拔出背後的雙刀,直面自己曾經的下屬和上峰,他的臉上帶著複雜的神情,有痛苦、釋然、堅毅、勇敢、後悔,唯獨沒有怯弱。
他說道:“我在這裡阻擋他們,你先走。”
齊年北說道:“你帶著我逃走的話,我們或許也有一線生機。”
張峰背對著他,聲音平靜且又堅定地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們兩個人的一線生機,不如你一個人完全地活著。何況,我是背叛者,這是我應該有的結局。”
齊年北有些憤怒地說:“你的結局不應該屬於這裡,你背叛他們,但是你做的事情是對的。”
張峰搖搖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的事情是我必然的選擇,我或許可以逃避,但是我餘生都不會忘記這件事情,與其悔恨,我選擇揮刀向前。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男人至死是少年。”
齊年北抱拳行禮道:“張大人珍重。”
張峰沒有轉過身回禮,而是泰然自若地說道:“齊大人慢走。本官不送你了。”
說完後,這個年少時就緊握雙刀的男人,而後轉成劍的男人,像是以前無數次拿起手中的刀一樣,直奔那些追殺自己的人。能殺死男人的,只有自己,而不是歲月。齊年北忽然想起來一句話,直面死亡勇敢而不是怯懦,是真正的勇士。
齊年北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要去找宋衡,只要他動作快一點,就能夠讓宋衡來救他。
張峰握緊刀,靜靜地看著眼前自己的那些徒弟,這裡的大多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