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幫人家嗎?”

齊年北說道:“事有輕重緩急之分,有些事情不可以操之過急的。現在大人覺得這些事情很有必要,但是不是這樣的。”

“你這樣就放棄自己的正義了嗎?或者還是你覺得你所謂的正義還是要敗在最後的結果之前?”

齊年北說道:“信義行於君子,而刑戮施於小人。刑入於死者,乃罪大惡極,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寧以義死,不苟幸生,而視死如歸,此又君子之尤難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錄大辟囚三百餘人,縱使還家,約其自歸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難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歸無後者。是君子之所難,而小人之所易也。此豈近於人情哉?

或曰:罪大惡極,誠小人矣;及施恩德以臨之,可使變而為君子。蓋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縱之去也,不意其必來以冀免,所以縱之乎?又安知夫被縱而去也,不意其自歸而必獲免,所以復來乎?夫意其必來而縱之,是上賊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復來,是下賊上之心也。吾見上下交相賊以成此名也,烏有所謂施恩德與夫知信義者哉?不然,太宗施德於天下,於茲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為極惡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視死如歸,而存信義。此又不通之論也!

然則何為而可?曰:縱而來歸,殺之無赦。而又縱之,而又來,則可知為恩德之致爾。然此必無之事也。若夫縱而來歸而赦之,可偶一為之爾。若屢為之,則殺人者皆不死。是可為天下之常法乎?不可為常者,其聖人之法乎?是以堯、舜、三王之治,必本於人情,不立異以為高,不逆情以幹譽。

我不是拋棄正義,也不是在這件事情上對於我心中的正義有不同的看法,而是我覺得有些事情和道理,並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樣簡單,我當然可以去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因為很多事情就是簡單的,像是我們不一定要遵守某些規矩一樣,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去如此的。

我知道我向來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因此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堅定的堅持,但是有些事情重於生命。”

宋衡無奈地搖搖頭,“正如陛下所說,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一個奇怪的人,而且你的這種奇怪和你父親的奇怪還是不一樣的,你的奇怪當中還帶著一些倔強,這話不說我說的,是陛下說的。”

齊年北欲言又止,宋衡則是適當地終結了這個話題,他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便是。都到這裡了,總要帶我去你家看看,順便幫我引薦一下你和我在書信當中提及到的那位張大人。”

齊年北說道:“張大人也在想著和大人見一面的,張大人是這樣想的,既然齊國公也算是武夫,等到沒有事情的時候,他要和大人比武。”

宋衡看著齊年北,說道:“你確定不是你想看我們比武嗎?我覺得更像是你想看。”

齊年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然後說道:“我這不是希望大家都彼此熟悉一點,只要大家都能夠熟悉起來,這些事情才會成功的。”

“你說的倒也對,好了,不說這些事情,我們去你家看看,反正打仗這種事情還是要過很長一段時間的。”

齊年北點點頭,隨後說道:“走吧,中午想吃點啥,是本地的特色還是長安的食物,當然也能夠吃到魯國的食物。”

宋衡說:“長安的食物吧,最近這段時間在路上好久沒吃過長安的菜,至於魯國的菜,除了我自家的廚子之外,就沒有人能夠做出來這種味道,要是能夠做到這種味道,恐怕還是很不錯的。”

齊年北說道:“還是吃長安的菜吧,我這裡的廚子不過是會一定的魯國菜,像是你這種吃慣了魯國菜的人,是不會覺得這種菜好吃的,要是覺得這裡的菜好吃的話,反而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