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言論可信嗎?京兆府還有這樣的人才?”齊年北像是沒有聽到過
“萬年縣的衙役中還是有很多能人的。只是,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黃九溪覺得齊年北第一時間想到的事情,應該是對這件事情的驚恐,殭屍這種東西,第一次聽說的人,都應該對他感到恐懼或者是別的情緒,但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黃九溪還是第一次見。
“斷案切忌不能夠先入為主,尤其是因為自己的憤怒、恐懼或者是膽怯等情緒,產生對案件的錯判。
斷案講究的是證據和事實,不是誰所說的話,或者是自己的主觀臆斷。
就算是有證據擺在眼前,在最終的判斷前,也不應該因為多餘的想法,下過早的結論。
事情的真相併不是因為一個人的認證,或者是物證,就能夠解釋清楚的。”
“小子,沒想到你還對斷案有獨特的看法,就是你現在還不是清白的,不然本官一定讓你參與這件案子。”
齊年北臉上掛著笑容,“大人,咱們兩個都認識一個月了。
您也不用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特別和藹的樣子,這麼熟識,誰還不知道對方的本來面目?”
“這是對你一開始的印象,在看見你小子的第一眼時,本官就覺得你氣度不凡。
只是張侍郎那邊的事情,讓本官對你的觀感不是特別好。
後來刑部那邊得到上面的命令,讓本官給張侍郎一個交待,只是刑部和大理寺那邊,和張大人的關係不太好。
所以陛下命京兆府這邊審查此案,本官不得已親自督辦這個案子。
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本官也不得已對你動刑。當然,說這些像是對自己所做事情的辯解。
但是並不是辯解,本官也用不著和你辯解。”
“自然,大人和誰解釋,也不用和我解釋,您對我做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情理之中,遵和法度。我自然也知道自己在找不到其他證據之前,沒有半點可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黃九溪長舒一口氣,坐在齊年北身邊,“不說這些,都是無聊的爭端。
接著說這個案子,衙役們當時也是並不相信的,只是覺得愚民的描述有問題,或者是長相相像罷了。
可是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陪葬的玉佩,後來經過張侍郎的確認,的確是他親自放入到棺槨當中的。”
“這才一上午的時間,就把這些都調查清楚了?”
“張侍郎當時並沒有離開京郊,索性萬年縣那邊就帶著這想法,讓張侍郎看了證據。”
齊年北摸著下巴,壞笑著說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張大人是兵部右侍郎,兵部的人應該關注刑獄之案嗎?”
黃九溪還是很瞭解他的,索性說道:“你最好不要懷疑張大人,張大人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本官告訴你實情,但是你最好不要說出去,張大人是因為悲傷過度,得了昏亂暈眩之症,有些顛倒神志。
好在並不嚴重,張大人隨身又帶著醫師,很快就恢復如常。”
“我沒懷疑張大人,是您在懷疑張大人吧。我就只是提起一些細節。
辦案,要講究些細節,您辦案能力不行,所以您不懂得細節。”齊年北一本正經地說道,像是在訴說所謂的真理。
“就當是本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這廝,最擅長反咬一口和無理取鬧。”
“不和您費口舌,既然那邊萬年縣已經確定是張奇峰的屍體變成殭屍,不是應該找人來調差我嗎?
在你們這邊的卷宗中,我是這件案子的唯一嫌疑人。
那麼這種讓張奇峰變成殭屍的藥物,按照道理應該就是我下的毒。
張家自己家的人,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