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河車是一味藥,其實就是人在出生時所脫掉的胎盤,經過加工乾燥而成。

紫河車的藥性極好,很多地方都有記載,入藥的情況也不少。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慕安晴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只因為她和容之離說起來的紫河車並不是普通的胎盤。

因為紫河車的來源特殊,藥性極佳,在古時就有心思孤拐的醫者有天突發奇想,想著只不過是嬰兒出生時脫落下來的胎盤就有這麼好的藥性,那要是那胎兒和胎盤一起製成的紫河車呢?

因為這一閃即逝的念頭,然後就有了邪惡的殘忍的毫無人性的紫河車出現在了世間。

這種紫河車是在母體懷孕之際就開始投餵各種珍稀藥材,然後在各個月份嘗試著直接破開母體的肚子,將孩子和胎盤一起取出來。

那些毫無人性的傢伙為了追求藥性的最佳最高,最終判定在胎兒六個月大的時候藥性最佳,然後在母體懷孕六個月後,直接取出胎兒和胎盤一起製藥。

那時候胎兒已經有了人形,可是那些人依舊可以無動於衷地將孩子入藥。

死了很多的孩子,也死了很多作為母親的女人。

在那段時間裡面,大量女人的死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這才讓人組織著去阻止這些事情。

只不過讒言紫河車藥性的,大有人在。

即便他們表面上裝作對此深惡痛疾,可是在暗地裡卻還是將那群害死無數孩子女人的醫者放走了一部分,於是,這紫河車就一直存在於時間長河裡,唯一不同的是,這種行為從光明正大轉到了暗地裡。

因為這種紫河車的邪惡殘忍,所以所有正派的人都對此恨不得能夠除之務盡。

慕安晴自認雖不是一個極為正派的人,但對於紫河車的存在,還是十分痛恨的。

那簡直就是不把女人和孩子當成了人!

可是現在,容之離告訴她,她也有可能是一種紫河車,這讓她如何接受的了?

“不是。”容之離看著慕安晴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有些無奈。

她怎麼這麼容易就往自己身上想過去呢?

“我想說的是,紫河車的存在就足夠讓那些人喪心病狂,而你如果是他們口中的血胎,那麼,會遇到之後那些事情就可以理解了。”

容之離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可是慕安晴一點安慰都沒有得到。

因為按照容之離這麼說的話,她還真是慕家滿門盡滅的罪魁禍首啊,這讓她怎麼高興得起來?

“其實,”容之離看了慕安晴一眼,語氣輕輕地說道:“也許我們猜錯了。血胎只是對於那什麼天一門有用處。而且,你也不一定是什麼血胎。”

可不管是慕安晴還是容之離,都覺得這話連他們自己都騙不過去。

慕安晴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算了算了,先不說這些了。”

這些事情再怎麼說下去,都只是他們的猜測。

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總要有事實去佐證。

慕安晴甩了甩頭,將腦中這些念頭甩了出去,“還有姥姥的事情,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剛才她意外被拖入了那段似真如幻的影像當中,對之後發生了什麼全然不知。

尤其是現在欒曉還不在這裡。

慕安晴頓時皺眉,“曉曉去哪裡了?”

“她看到一個人影,追了出去。”

“什麼?”

慕安晴大吃一驚,“你就這麼讓她一個人出去了?”

容之離的神情有一些委屈,“你當時的情況未明,我怎麼可能丟下你離開?更何況,我當時已經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