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身份證還是古城的。”老頭淡淡道。

“一開始我只是懷疑,直到你使出了那一招!”老頭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

“這一招,可是我教他的!”

“你?”陳韜吃驚地看著他,“怎麼可能!”

老頭呵呵一笑:“當年盟主自個兒琢磨透了方家的燕子步,便拉來我跟他陪練。”

“我說,這身法在方家人身上那是身輕如燕,可在盟主身上,便猶如一條暗中的毒蛇。”

迅猛,矯捷,不動則已,一步封喉!

這是老頭對爺爺自創身法的評價。

“當時我被他壓的無力還手,直到我想通了他不是燕子,是藏在暗中的毒蛇。”

見陳韜看著他不吭聲,老頭笑了笑,開口道:“陳鶴,五道口的柱子。”

“陳鶴?”陳韜呆住了。

“你是陳鶴?”

聽到老頭自稱為陳鶴,陳韜這才猛然想起。

爺爺李老他們起家那會,是有一個叫陳鶴的,和陳澤一樣,都是爺爺的得力干將。

陳韜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老頭,一開始他就覺得有些眼熟。

雖然已經老去,可眉宇間還能依稀辨別,和爺爺屋裡那張合影上的一模一樣。

“你不是......早就?”陳韜不解。

當年爺爺親口宣佈,陳鶴折在了洞子裡,連個屍首都沒留下,最後只能給他立了個衣冠冢。

“盟主費心了。”陳鶴呵呵一笑,有些感慨道,“這麼多年沒回去,不知道那邊現在......”

陳鶴欲言又止,眼中有些期望的看著陳韜。

陳韜簡單的說了一些近況,陳鶴的臉色也是跟著陳韜起起落落,當聽到陳幽已經去世多年時,陳鶴的情緒再也收拾不住,不由得一陣唏噓。

對陳家很多人來說,陳幽兩個字,就是他們心中頂天立地的一座山。

爺爺死了,陳家人心中的那座山也就倒下了。

“終究還是沒能躲得過啊......”陳鶴有些低落,原先滿面紅光的勁頭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彷彿一瞬間,衰老了好幾歲。

“躲?”陳韜皺眉。

“沒什麼。”陳鶴搖了搖頭,磕滅了菸斗,又往裡壓滿了菸絲。

他皺著眉,眼皮壓的很低,臉上的褶子像是要垂下來似的,只是自顧自的抽著煙。

久久沒有開口。

陳韜見他沒有動靜,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罷了......”陳鶴緩緩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盯著陳韜,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既然他選擇了你,就有他的道理。”

這句話讓陳韜聽的不明不白,陳鶴也沒管他,而是緩緩向陳韜講起了當年的事情。

原來,當年爺爺入藏,並不是一個人。

陳鶴,作為爺爺的心腹之一,也被爺爺悄悄地帶了過來。

陳鶴,陳韜是聽說過的,當年是陳家一處盤口的柱子,跟著爺爺白手起家,為陳家立過不少功勞。

只是後來就沒有了蹤跡。

當年,陳家遷墳和祠堂的事情剛剛開始動工,遠在五道口的陳鶴就收到了爺爺的親筆密信,讓他去西藏候命。

和話癆皮猴子一樣的陳澤相比,陳鶴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的一個人。

如果說陳澤專心於各種器學,那陳鶴就是個實實在在的武痴。

平日裡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就算紮在人堆裡,也很容易被人忽視掉。

爺爺曾說過,如果真要爭鬥起來,他不一定會是陳鶴的對手。

當時爺爺想借著陳家大興土木的掩護做點什麼,路人臉又實力不菲的陳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