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大家被敲門聲吸引,曲小水看著門口,睜大了眼睛,有點兒不可思議地喃喃道:
“李歡!”
來人正是李歡,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來了刑警隊,就在他特地甩開刑警隊員當天?
蔣越對曲小水說:
“曲姐,情況不太對啊!”
這不廢話嗎?!傻子都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所有人都看向站在門口的李歡,曲小水做法醫這麼多年,見過那麼多的犯人,還是第一次碰到李歡這樣的人,說不清對他是什麼感覺。
李歡主動投案,讓警局從上到下的忙了起來,李銘帶李歡進了審訊室,雖然大家都在內心警醒自己,這是一名狡詐的殺人犯,還曾經甩掉了監視他的警察。
但是,沒有一名警員對主動投案的他進行武力鎮壓、暴力執法。
為了確保李歡不會有過激行為,或者再次逃跑,李歡被帶上了手銬。
他坐在審訊室裡,整個人身上像是佈滿了死寂的黑霧,他低著頭,耷拉著眼皮,就那麼佝僂著身體,一眼不眨地盯著前方地面的一點發呆。
“……”詭異的沉默在審訊室裡蔓延開,李銘非常想對案件進行提問,但是李歡並不配合。
“姓名?”
“……”
“年齡?”
“……”
在李歡的沉默中,小李不再提問這些已經被掌握的資訊:
“案發當天凌晨三點前後,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
時間不斷的流逝,無論李銘問什麼,李歡的動作都不變,也拒絕回答任何提問。
李銘的問題一再被忽視,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氣憤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
“李歡,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已經確實掌握了你的作案動機和證據,你都投案自首了,不就是想爭取寬大處理嗎?這麼僵持著有意思嗎?”
李歡以一種機械化的動作,緩慢的抬起頭,他眼神渙散著,盯了小李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要見朱修,見過他之後,我就告訴你們全部。”
李銘並不能做主直接讓兩名犯罪嫌疑人見面,尤其是其中一個已經被收押,等候判決。他抬頭看了看監控攝像頭,和審訊室裡其他同事交換了下眼神,就開門出去了。
李歡在李銘出去後,又換回了原來的動作,本來就佝僂的背,似乎更彎了。
“局長,陳隊,你們看?”監控前,手頭沒其他案件的都聚過來了,局長和刑警隊長陳昇更是在監控最前面的位置,時刻關注著審訊室裡發生的一切。
“絕對不能向犯罪分子妥協。”局長嚴肅著表情,“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名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他在此時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有可能有其他意圖。而我們作為一般市民的一道保障,做任何事情都要以人民的利益為優先,在已經掌握先機的情況下,更加不能對犯罪分子妥協!”
鏗鏘有力地語言,擲地有聲。警察即是他們的職業,也是他們的信仰。
每一名刑警都有著對自己職業的自豪感和使命感。
在不讓李歡和朱修見面的情況下,想讓李歡開口,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我覺得不讓李歡和朱修見面是對的,”曲小水說,“朱修被捕時曾說過,有人要殺他。”
“而我們從影片中也曾看到過李歡入侵朱修家,他有很大可能是在找朱修作案的證據。”陳隊介面道:“也可能在伺機而動,想先下手殺掉朱修。”
說著,陳隊看向李銘:
“進入審訊室前,搜查李歡的隨身物品中,有什麼特殊物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