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死者陳豔玲是一位胖的非常清奇的女士,遺體過度肥胖增加了曲小水解剖的難度和風險。
小助手蔣越是剛分到曲小水身邊的實習法醫助理。
他個子很高,長相帥氣,明明是非常具有攻擊性的長相,偏偏長在他的臉上只讓人覺得好看而不會覺得有距離感。
此時蔣越正拿著相機站在解剖臺旁,看曲小水穩穩的執刀,熟練地解剖遺體,被點到名時就趕緊拍照。
他睜大著眼睛,這動作使得他狹長的眼眸變圓了一些,讓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很認真的觀摩著曲小水的動作。
英朗的面容居然顯得有些可愛……
曲小水的動作十分利落,下刀時胸有成竹,毫不拖泥帶水。
她將手術刀放在一旁的托盤裡,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蔣越手一抖,就見曲小水伸出帶著醫用手套的手,直直插入了死者的身體。
半個手臂從刀口處探了進去,想要剝開了白膩膩的厚重脂肪層。
粘膩的血肉摩擦聲讓人頭皮發麻。
應該是沒能一次成功,曲小水重新執刀沿著之前的下刀的痕跡繼續向下劃了加深的第二刀。
厚厚的脂肪再次被剝開時,曲小水的手已經完全沒入屍體中了,但是死者真的太胖了,還需再劃第三刀才能看到屍體的內臟。
視覺衝擊太大,助手蔣越本是不怕的,此時卻再也忍不住瘋狂上湧的生理反應,捂著嘴衝出瞭解剖室,向衛生間跑去。
一陣陣乾嘔聲傳的很遠,讓不少同事都向衛生間方向張望。
何局長聽到聲音,笑著和陳昇說:
“這年輕人啊,還是欠調教啊!”
大家都善意的笑了起來,他們都是從這時候走過來的,對小助手這樣的生理反應都能理解。
蔣越吐完後,一直沒有勇氣再次返回解剖室。
剛剛的視覺衝擊太大,他不是沒見過屍體,但這麼刺激的還是第一次。
估計他得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想要吃肥肉了。
助手跑了,整個取證和屍檢的過程,都只能由曲小水自己獨立完成,兩具屍體解剖下來,她累的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換下防護服,在辦公室簡單喝了點水,曲小水轉了轉手中的筆,略作思量就開始寫屍檢報告。
“咚咚咚……”小助手蔣越輕輕釦響辦公室的門,從門縫裡露出那張吐的有些蠟黃的帥臉,倒顯出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一米八幾的林黛玉?
曲小水暗暗覺得有趣。
蔣越不明白她內心的惡趣味,有些羞愧的咧咧嘴:
“曲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沒忍住,下次絕對不會了!”
“沒事兒,剛來的時候都需要有個緩衝期,儘快適應就好!”曲小水對新來的小孩兒還是挺有好感的,也很能體諒他的不適。
靦腆又帥氣的男孩子,對他們這些天天看黃綠色屍體的人來說,僅僅是放在身邊看著也很養眼。
最重要的是,是鮮活的生命啊。
填寫完屍檢報告,差不多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在電腦上仔細的檢視了一遍現場照片,曲小水發現無論是死者陳豔玲還是死者李麗娜都有遺體缺失的部分,而這些缺失的部分在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
她揉揉眉心,吃了點東西,疲憊的身體終於暖和了不少。
夜晚黑漆漆的,整個警局安靜的彷彿只有曲小水一個人,她找了件大衣蓋身上,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世界拉上了序幕,一夜無夢。
清晨總是喜人的,因為總有光衝破層層阻礙,劃破黑暗,將光明灑向大地。
陽光照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