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忠義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雷亮的來電。

接通電話,雷亮立即彙報道:“老大,城南一幢寫字樓發生了火災,消防人員已經過去滅了火。

經過現場勘測,消防那邊認為可能是有人故意縱火,連累了整幢寫字樓著火,兩名女性被大量濃煙嗆得當場死亡......”

結束通話電話,嚴忠義一臉抱歉地看著高琳,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老婆,城南寫字樓著火了,消防那邊懷疑是人為的,我忙好了就過來陪你!”

高琳微微一笑,傷口隱隱作痛。

“有媽和兒子陪著我,你放心去忙吧,一定要注意安全,你是爸爸了。”

嚴忠義眼眶一紅,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

他看了一眼母親,眼神十分複雜,母親輕點了一下頭,兩人似乎約定好了什麼。

等嚴忠義出去之後,高琳起來上了個洗手間,發現裡頭的鏡子竟然被拆卸了。

走出洗手間,她看向婆婆問道:“媽,我手機呢?”

婆婆吞吞吐吐道:“在......在家裡,回頭我給你帶過來。醫生讓你靜養,最近就不要玩手機了。”

“媽,您的手機借我打個電話給盛世的外婆。”

婆婆故意摸了摸口袋,突然拍著大腿,說道:“媽真是年紀大了,手機忘帶了......”

高琳聽著婆婆編織著謊言,一臉看破不說破,隱隱感覺自己的臉上一定慘不忍睹。

她記得當時兇手狠狠用鞭子抽打她,她疼得幾乎要窒息,可想而知面部受損程度一定非常嚴重。

午後,嚴盛世哭鬧著要下樓遛彎兒。

高琳道:“媽,您帶盛世下樓轉轉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婆婆猶豫了一會兒,見孫子一直在哭鬧,“琳琳,那你安心睡會兒覺,媽帶盛世下樓轉轉。”

高琳點點頭,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等到婆婆帶著兒子出門後,高琳披了件外套離開了病房,直奔這一層樓的公共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洗手間窗戶外面竄進來的風,讓她不禁微微弓起身子。

她伸手觸控著自己的臉,長長的傷疤如同兩隻蜈蚣在臉上蠻橫地爬行。

她頓時嚇得捂著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崩潰地叫出聲。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是致命的創傷。

這時,外頭突然起風了,嚴母抱著孫子加快步伐回到病房,發現兒媳婦不見了。

她急得撥打了兒子的電話,嚴忠義正在和雷亮他們勘查案發現場。

嚴忠義出去接通了電話,連忙問道:“媽,怎麼了?”

嚴母急得帶著哭腔,哽咽道:“琳琳不見了,媽到處都找不著,這孩子肯定是看到自己的臉了。”

嚴忠義頓時慌了,高琳要是看見自己的臉,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

“媽,您先彆著急,趕緊先讓醫生和護士去調監控。我這邊暫時走不開,等忙好了我就過去。”

“你彆著急,媽這就去找醫生。”

母子二人結束通話電話,嚴忠義心情忐忑不安地返回到案發現場。

現場一名二十來歲的女性死者是教培機構負責招生的職員,另外一名五十來歲的女性死者是這家機構的保潔人員。

監控已經損壞了,無法確定衛生間的門為什麼突然被鎖死了。

雷亮分析道:“老大,這一定是針對性的謀殺,兇手可能針對這兩名女性死者,或者只針對其中一人......”

雷亮滔滔不絕說了半天,見嚴忠義一臉心事重重,問道:“老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嚴忠義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高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