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我都待在欣蘭家。
這期間,秀芬姨娘和羅阿姨出去了一趟,我估摸著,是去鎮上找算命先生去了。
我跟欣蘭倆人在家裡,她帶著我在村子裡逛了逛。
透過一天的接觸,不得不說,李欣蘭的確是個好姑娘。
有些靦腆,活像是古時候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說話的時候,也並不像普通農村姑娘那般,一出口就是那些口頭禪,很有教養。透過了解,她沒念多少書,現在在市裡讀衛校。
衛校的孩子,都過於早熟。
因為,他們大多是初中畢業之後就去了,正是十七八歲叛逆的年紀,所以受外界影響較大。
我嘗試著委婉的詢問,看欣蘭近段時間以來有沒有覺得什麼不適。
剛開始,欣蘭還不願意說。
到後來,經過不斷地瞭解,她終於敞開心扉,道出了一些連羅阿姨都不知道的事。
她從今年暑假回來之後,就一直會做同一個奇怪的夢,夢裡總會看到很多人,他們都站在一顆老槐樹周圍,男男女女的都有,他們互相之間卿卿我我。
甚至,還會看到一些難以啟齒的畫面。
這是春夢啊,不說是她,就連我沒有遇到蓮兒之前也會經常做這樣的夢。
當然,這話我只會在心裡說說。
“相公,就你壞!”蓮兒有時候能查探到我內心的想法,有些害羞地道。
對於此,我並不覺得不妥,青少年發育過程中,會做這樣的夢,實在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我絲毫不覺得尷尬:“蓮兒,多大點事,青少年隨著身體發育,會做這樣的夢,並不奇怪啊?”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事情的確不奇怪。
可是欣蘭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
“小川哥哥,夢裡的那些女孩我幾乎都認識,她們都是和我一天出生的,但是那些男孩子我卻一個都不認識!”說到這的時候,欣蘭羞紅的臉頰,低下了頭。
我一手搭在欣蘭肩頭,輕輕地拍了拍:“欣蘭,這都是正常的……”
本來還想勸說欣蘭,可話到嘴邊,我卻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蓮兒,我覺得不對勁!為什麼這些姑娘都是和欣蘭同一天出生的?”我一怔,終於發現裡面的問題了。
蓮兒也想了一會,才繼續道:“相公,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讓欣蘭帶著你去見見另外幾個姑娘!”
接下來,我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欣蘭才終於答應。
一天下來,我越發覺得事情變得可怕。
因為,村裡一共有九個姑娘,是和欣蘭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但是她們各自父母懷胎的時間,卻不盡相同。
甚至,其中有個姑娘,出生的時間比預產期足足晚了一個多月。
回到欣蘭家,已經是下午四點,這時羅阿姨和秀芬姨娘都在廚房裡忙活。
羅阿姨見到我回來,一臉微笑的招呼我。
或許,秀芬姨娘已經將我會道術的事情告訴她了,看到我,彷彿就看到了希望。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看到這,我不由地感嘆。
晚飯過後,大家都坐在電視機跟前,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來。
這期間,蓮兒給我講了很多。
在蓮兒看來,這村裡九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孩,出生前恐怕是被人下了咒,才會有比預產期足足晚了一個月才出生的情況。但情況具體是怎樣,蓮兒現在也說不上來,一切只有等晚上欣蘭再起來夢遊,看能不能找到些許眉目。
直到夜裡十點的時候,欣蘭才離開,去洗漱準備休息了。
她一離開,整個屋子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