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哪有不好奇的,我被漢子徹底吸引了,眼都不眨的盯著。

漢子用竹籤點點小動物的眼睛,嘴裡念道:“萬物乾坤,斗轉星移,起!”

小動物在小板凳上打了一個滾,睜開眼睛竟然活了,只看它抖抖尾巴跳到地上,伸出舌頭舔被糖渣吸引來的螞蟻,沒一會就把螞蟻吃的一乾二淨。

我拍手叫好:“真是太好玩了,這是什麼小動物呀?”

漢子得意的說:“這是穿山甲,我還會更神奇的戲法,你想不想學?”

我開心的對漢子說當然想學啦。

“學這個可簡單了,你只要蹲到竹筐裡,我念幾句咒語,唸完之後放你出來你就會了。”

漢子把爐子放到擔子上,又把竹筐裡的東西扒拉一下,讓我跳進去。

那會農村民風淳樸,小孩子單純又缺少防備心,我就沒多想。

“這麼簡單啊,那咱們抓緊。”

我說完一下跳進了竹筐,漢子連忙抓起蓋子,把竹筐蓋上了。

漢子沒有唸咒語,反而挑起了擔子,我這才知道上當了。

我想從竹筐裡出去,但是濃濃的糖稀味竄進鼻子,讓我渾身乏力喊不出話,連伸頭的力氣都沒有。

過一會縫隙透進來的光暗了,竹筐不停的搖晃,漢子應該是走在山路上。

身後傳來狗叫,謝天謝地,黑子再次立功,順著糖稀味追來了。

擔子被放下,竹筐著了地,漢子拿開蓋子,讓我把頭伸出來透透氣,我看到黑子領著我爸和村裡人,拿著鐮刀鋤頭趕到,放心了。

漢子掏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撕碎吞了下去,從擔子上抽出扁擔。

漢子使勁一揮,扁擔打在撲過來的黑子屁股上,黑子痛叫著滾到了山林裡。

眨眼的功夫,漢子就像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把所有人都打倒在地。

看到我爸他們爬不起來,漢子挑起擔子,正準備走的時候,一個東西砸在了他的頭上。

是一個鼓囊囊的豬尿泡,砸在漢子頭上炸開了,裡面流出來腥臭的液體,糊了漢子滿頭滿臉。

“狗日的竟然還會神打,老子給你嚐嚐摻了母豬尿的獨命寡婦經血,讓你死都翻不了身!”

爺爺兩手叉腰,一腳踩著我爸的肩膀,上衣撕開的豁口隨風飛舞,威風凜凜的站在對面。

漢子在臉上抹了一把,我扭頭看他一眼,差點沒把我嚇死。

漢子的半邊臉被他連皮帶肉抹下來一大塊,露出了骨頭,他死命的哀嚎,從山路上滾了下去。

解決完漢子,爺爺踢了我爸一腳,深藏功與名,拍拍手走了。

回到家天都黑透了,我媽詳細問了事情經過,又把我痛打一頓,說以後不允許一個人接觸貨郎乞丐什麼的,這些人有可能是拍花子的。

拍花子是土稱,指的是用迷藥進行拐騙的行為。

我媽又說這次賣糖人的支走其他小朋友,感覺像是奔我來的,事情有點蹊蹺,讓我爸把爺爺喊來,她要問一些情況。

我爸還生爺爺的氣,說老不死的都兩天沒著家了,誰知道他去哪了。

我媽說你真是榆木疙瘩,你沒看昨天孫寡婦對老頭子又推又掐的,再說老頭子今天不是用了寡婦經血的嘛,兩個人關係肯定不一般。

我爸說孫寡婦不但剋死了三任丈夫,跟她有一腿的野漢子,也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附近的男人躲她都來不及,這老不死的竟然不怕被剋死。

我媽又說,孫寡婦臉色那麼好,肯定沒少了男人的滋潤,他倆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要說這方圓百里還有孫寡婦克不死的男人,也只有老頭子了。

想到爺爺和孫寡婦有一腿,我爸說實在噁心,更不願意去找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