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據他們宿舍的其它幾個工人說,這幾天張成才每天半夜都會回來找王秀同床,然後又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了。
他們宿舍的一個工人吸著水煙跟我說:“警官你也曉得,咱們白天活計重,晚上睡的沉,也就是在他進門的時候會聽著點兒動靜,後頭睡死了就啥子也不曉得了,更不曉得他啥子時候走的。”
我又詢問了不少人,得到的說法都大同小異。
我找了一圈沒見到張成才的臨時妻子王秀,有工人說她出去買東西去了。
我在他們宿舍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一個女人提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回來了。
王秀是個長相比較清秀的女人,三十來歲,是工地上的粉刷工。
說起來王秀長得其實算是挺有姿色的,要是換身衣服恐怕別人都看不出來她會是一個在工地上幹活的農民工。
對於我會問她關於張成才的事情她並不吃驚,不過總感覺她情緒不太對,似乎有些害怕。
“我們只是互相慰藉各取所需罷了,沒有什麼夫妻不夫妻的說法。”
聽王秀的口氣,她和張成才之間並沒有感情,只是純粹的為了生理需求而暫時結合。
而對於張成才的死她表示完全不知情,說也沒見過張成才的老婆。
我又問她知不知道張成才前面兩天去幹什麼了,為什麼只有晚上才回來。
王秀說她問過一次,但張成才不說,她也就沒多問了。
“男人嘛,就是那副德行,每天不知道去哪了,晚上倒是記得回來找我。”
說到這裡王秀似乎有些不太高興,說張成才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這兩天夜裡她都已經睡著了,突然回來就要發生關係。
而且每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有酒味,動作也都很粗魯。
我又問她這兩天有沒有覺得張成才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王秀說那會兒她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沒太注意,唯一就是每次張成才回來都是板著臉不說話,而且身上很涼。
一直到了中午技術科的人才把屍體連同幾公斤半乾的水泥一起運了回去準備做進一步鑑定,我們也透過問詢沒能得到更多的線索,也只好先收隊了。
因為案子涉及到了臨時夫妻,在社會媒體輿論裡是個比較敏感和關注度較高的問題,孫隊召開了案情討論會後就把案子交給我負責,由新來的小姑娘鄭欣和我搭檔,說是讓我帶帶新同事。
案子目前還沒有線索,從二十四號張成才請假離開工地後就連續兩天沒有上工,但這兩天晚上卻都回過宿舍去找王秀同床,第三天早上他的屍體就出現在了攪拌機裡。
看來問題是出在張成才神秘消失的這兩天裡?
我剛想讓鄭欣去查一下張成才的身份證記錄,看看能不能在網咖、賓館或者車站等地方找到張成才這兩天去了哪裡,技術科的法醫劉丹就到了我桌前,給我遞了一張鑑定報告。
“經初步鑑定,死者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應該是二十五號凌晨零點到一點這個時間段遇害死亡的,死因是窒息,在死者頸部有明顯勒痕。並且死者遇害前剛喝過酒,胃部還有酒精。”
我一聽這話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是說張成才兩天前就已經死了?會不會搞錯了?”
我站起來的動作太大,椅子都被我推倒了,把劉丹嚇了一跳:“你見鬼了?幹嘛這麼大反應?”
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她真是見鬼了,一個死了兩天的人,居然每天晚上會回宿舍去和自己的臨時妻子同床?
劉丹很確定自己的鑑定報告不會弄錯,事實上我也並不覺得會是技術科搞錯了。
但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要麼就是那些工人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