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張成才出現在這裡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本已經打算放棄追查這根線,沒想到偏偏又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根據這段日子的調查,我發現這個張成才無論做什麼事,到那裡,都帶著強烈的目的性。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小區門口,我甚至懷疑保安發現他消失後,他是否已經潛入了小區中。
這個命案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兇手是不是他,他又掌握了什麼線索,這些問題不斷的從我大腦中跳出。
張成才是我辦案十年來遇到的最棘手的一個人,他就像一條泥鰍,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住。
如果他是友還好說,對我們辦案會有巨大的幫助,就怕是敵人,這樣的敵人讓我感到束手無策。
不過我也沒在他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至少目前看來,他身上並沒有命案,最多就是收集一些證據,然後透過舉報信或者郵寄的方式交給被舉報的那個人。
乍一看像是威脅,可實際卻不是,更多的像是恐嚇或者警告。
將張成才的事情放在一邊,辦案要緊,現線上索幾乎為零,我只用大海撈針的方式,透過走訪,排查,附近的監控。
距離小區最近的監控是小區對面的一家小賣鋪,老闆很配合就將案發當天的監控調了出來,只是從早上看到晚上,也沒有從監控裡發現什麼。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我是兇手,肯定會避開監控行兇。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現場的半個血腳印,透過調查,鞋印是來自一款名叫富貴鳥的品牌鞋。但是紋理又有所不同,排除人的動作習慣所造成的差異,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皮鞋是A貨,也是就仿製品的意思。
由此可以判斷出兇手是一名很好面子經濟又不景氣的人,職業類似於保險推銷,某些在外跑腿的業務經理之類。
恰好郝麗的手機中就有一箇中介的電話號碼,我決定從這裡作為切入點著手調查。
我透過電話聯絡到了那名中介,據他介紹,他名叫祝興禮,一名銷售業務員,由他負責404的房屋銷售。
我和他約在了附近的咖啡館見面,不出半個小時,我見到了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體型略胖,圓臉,鼻子很大,平頭,相貌很普通,屬於那種扔到人群裡就找不到的人。他見到我後熱情的伸出手,然後遞上一張名片,臉上掛著職業般的笑。
“陳警官,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我將郝麗的照片遞過去:“這個人你認識吧?”
“認識認識。”他連連點頭:“前段時間她還找我看房子,後來就沒了訊息。”
“他死了。”我盯著祝興禮的臉,希望能夠看出點什麼。
但我失望了,他聽後一愣:“怎麼會死了,我說她怎麼突然沒了訊息。”
我坐正身子,讓鄭欣拿出筆準備記錄:“說說你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情景吧。”
“唉,好。”祝興禮開始講述。
祝興禮一共就見過郝麗一次,是在房屋中介,這個職業屬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而祝興禮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業務來往了,如果這個月還不能賣出房子,就要被辭退。
剛好這個月王南鈞找到了他,要出手一棟房子,因為房子裡死過人,價格很低。這種房子一般很不好賣,但王南鈞給出的價格遠遠低於市場價,如果自己再往上提一些價格,絕對能大賺一筆。
結果房子剛掛上不久,就有很多人打電話給他要詳談,祝興禮的心裡要樂開了花,這麼多人,他可以好好選擇買主,價格也會有所提高。
他和郝麗就是在那個時候見面,他說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塊冰山,話很少,問什麼也不願多說,價格倒是給的挺高。
最終祝興禮決定將房子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