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身高,體重,體型,特徵都在這裡,你看看。”

吳猛接過去,認真思索,我相信他辦案這麼多年應該有這些基本的判斷。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這個人就是張成才!”我很篤定的說道。

“還有百分之二十呢”吳猛一手捏著下巴,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份死亡報告。

“人為假扮,誤導我們的視線。”我想到了劉成,他就是透過假扮張成才瞞天過海,讓我們的偵查方向徹底偏離原來的軌道。

吳猛皺眉:“我倒是覺得百分之八十是人為假扮。”

他抬起頭看著我:“老陳,你也是老警察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我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將昨晚在千江公園的事情告訴他,吳猛也不是外人,十幾年的交情了,我相信他不會出賣我。

吳猛明白了我的意思,對著小錢說道:“你去看看當天是誰值班,叫過來問問。”

“是!”小錢敬了個禮就出去了。

小錢離開後我確認走廊裡沒有其他人後,將門關嚴,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和吳猛說了一遍。他也不傻,相反,辦案十多年了,怎麼可能連這點判斷能力都沒有。

吳猛雖然雖然平時大大咧咧,能用拳頭就不動腦子,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粗中有細,在動拳頭之前,事情已經解決了。

“老陳,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張成才?”吳猛語氣慎重,又確認了一遍。

我也知道這件事傳出去影響會有多麼大,艱難的點了點頭,吳猛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坐在椅子上:“老陳,你讓我緩緩。”

他摸出一根菸,顫抖著手幾次也沒點上,最後索性不抽了,將煙扔到一邊:“老陳,如果你信得過我,以後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能幫上你的我都幫。”

“好。”我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聊天過後,監控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吧,小錢帶了一名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警察過來:“陳哥,人我帶過來了,當天就是他值的班。”

我開門見山,直接調出監控,指著“張成才”問道:“你見過這個人嗎?”

“見過。”他答道。

“還能記住他的樣子嗎?”我又問。

那名警察想了一會兒:“如果再見到我肯定能認得出來。”

“那好。”我將張成才的死亡報告拿給他:“是他嗎?”

警察仔細辨認了一會兒,非常肯定的答道:“就是他。”

吳猛這時站起來,語氣沉重:“你確定嗎,這件事非同小可。”

“我確定。”

我將死亡報告單從他受傷拿回來,告訴他今天的事千萬不要洩露出去,然後就讓他回去了。

之後我和吳猛又聊了一會兒,也沒探討出什麼結果,告訴小錢一定要保守秘密,也就離開了看守所。

走出看守所,我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我卻趕不到絲毫暖意。如果說之前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那麼經歷過這件事後,我已經動搖了。

如果沒有昨晚在公園看到張成才的一幕,我或許還會告訴自己說這一切都是人為假扮,為的就是轉移我們的視線。

但張成才確實出現了,他的樣子很慘,可那就是他。我做警察也有十年了,接觸過的人雖說不能全都記住,但也是總結出了一套自己的識人本領,透過動作習慣,體貌特徵,往往可以判斷的八九不離十。不只是我,所有幹了十幾年的老警察都會自然而然的學會,這也是為什麼吳猛看了死亡報告單後就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那就是同一個人。

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卻活生生出現在我的面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申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