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王秀給我打電話時裡面好像傳出了賣小吃的吆喝聲,江城(虛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小吃街還是有那麼幾條。現在手機定位結果還沒出來,我吩咐各小組分成小隊前往四個不同的小吃街,能否在王秀遇害之前救出她,就看天意了。

我帶著一批警員和鄭欣趕往城南的小吃街,路上技術科的小劉給我打電話,說王秀的手機關機,無法定位。我讓他們一直關注,如果有訊號了,隨時彙報。

城南小吃街可以說是江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了,地形複雜,人流量最多。這也是為什麼我親自來的原因,如果在這裡發生了命案,整個江城都會為之一震,那是在打江城領導的臉。

不只是我,上到孫隊,局長,下到警員,協警,恐怕都會被一頓狠批,或許還會被扣上失職的罪名,直接捲鋪蓋走人。

要知道江城地段繁華,處於經濟貿易的中心地帶,盯著這裡的人不下百人也有數十,就等著看笑話呢。

很多人能夠以在江城任職感到榮幸,想到此處,我感覺背上彷彿壓了一座大山,喘不過氣。

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壓力了,我的血液在沸騰,在燃燒,我絕對不會讓江城的刑警隊蒙羞。

鄭欣發覺了我的異常,一雙冰涼的小手抓住我的臂彎:“陳哥,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抓到兇手。”

趕到城南小吃街路口時,我讓所有警察都下車,換上便裝,混入人群。這一次的抓捕規模空前絕後,動用了江城大大小小十幾個派出所的警力,省廳也派來了一隻隊伍,可謂是傾巢出動。

除此之外城市的各個路口也有交警設卡,只要發現王秀的蹤跡,立刻保護並且控制住。

我和鄭欣喬裝打扮成一對情侶,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眼睛時不時的飄向各處。仔細看過去,人群裡像我們這樣的“情侶”還有很多,都是喬裝打扮的警察。

我們從中午逛到晚上,從晚上逛到深夜,依舊沒發現王秀的身影。但是我們不敢鬆懈,或許她就躲在哪裡,如果我們離開她被兇手找到殺了,那就是我們的失職。

我打電話給局裡問事情的進展,無論是技術部門還是交警隊,或者是去往其他小吃街的小組都是毫無發現。

王秀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任憑我們怎麼尋找,也抓不到一抹影子。倒是小偷抓到了不少,也不能算是毫無收穫吧。

我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如果王秀真的遇到了危險她為什麼不去報警求助警察而是單獨找到了我,還是說她已經遇害了,慌亂之中只找到了我的電話。

“怎麼了?”鄭欣問我:“從剛剛開始你就心不在焉的,是在擔心王秀嗎?”

我點點頭,將疑惑和鄭欣說了一遍:“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王秀在騙我們?”

“不能吧。”鄭欣不確定的說道:“這可是報假警。”

我沉思了一會兒,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跟我來。”

我讓剩下的警員繼續巡邏,我帶著鄭欣開車前往盛安大廈的建築工地,那裡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如果說她躲起來了,那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工地晚上還亮著大燈,有保安巡邏,因為上次見過了的關係,他們直接就放我和鄭欣進去,因為不放心,其中一個保安還拿了個警棍跟了上來。

我摸了摸鼻子,上次可算是丟大人了,一個刑警隊的精英竟然在追捕嫌疑人時被嫌疑人一棍子打趴下,這要傳到警隊裡,不用說其他人,就是吳猛也能因為這件事調侃我半個月。

不過保安要跟隨我也沒拒絕,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安全,誰也不知道兇手是不是藏在這裡。

可以說整個江城都要被我們掀了個底朝天,如果王秀也不在工地,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畢竟不是神,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