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大寶寺旁的林家背後裡有大片的草皮,楊澤楷和林總總正站在草地,他舉起槍鎖定了樹林深處的某物,緩緩扣動扳機。

砰!

槍聲和麋鹿的叫聲幾乎同時響起,一隻大角麋鹿應聲而倒。

御三家的財力不容小覷,只是林西行一貫的低調作風讓人沒有感受到他的財富而已。實際上大寶寺附近的地皮全部都是林家的資產,他們甚至可以在這裡放養一些動物打獵娛樂,只是一來林母不喜歡一驚一乍的槍聲,而來大寶寺內經常有遊客出入。但現在臺風剛剛停歇不久,根本就沒有任何遊客前來,倒讓楊澤楷過了一把打獵的癮。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山羊頭還沒出現,這已經是我們殺死的第三頭鹿了。”林總總撥弄著髮梢,“如果那東西一直不來,你會走嗎?”

“按照你父親的卦象,我在這裡你就不會有事,但他並不希望我久留。”楊澤楷接茬,“我遲早要離開,你父親做的是對的。”

“你!”

林總總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轉身就要離開。她期待自己手腕被楊澤楷一把抓住,但卻發現楊澤楷小跑著從遠處拖回了那隻大角麋鹿,迅速剝皮處理,搭起燒烤架切下一條腿開始燒烤,塗抹了香料的鹿肉很快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嘖,那就先留一會好了。

不得不說,久經磨練的楊澤楷的廚藝相當不錯,只是他一貫保持了能對付就對付的覓食原則罷了。但林西行給他開的酬勞是看好林總總,楊澤楷覺得看好林總總的胃應該也是其中一環。

“好好好,你要走就走好了!”林總總咬牙切齒,“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別的男人都會帶著自己的女人私奔!”

剛開始的時候,林總總還保持了矜持,但很快她就失望的發現,她所謂的試探在楊澤楷眼裡根本就啥也不是,對方不會有任何反應,甚至他把話說的如此露骨,換做其他男人早就受不了了,但楊澤楷還是不為所動,平靜地像是在被問“吃了嗎老楊”。

“偷渡犯法,離家出走也不行,而且你不是我的女人啊。”楊澤楷撕下一塊鹿肉遞給她,“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我說的是實話。”

“我說了,只要我堅持我父親最後還是會同意我去嘉安加入你的處理組,我說的也是實話。”林總總瞪著眼睛,“你就那麼嫌棄我?你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姘頭嗎?還是你要暗殺柳局長怕連累我?”

“不,是因為契約精神,你父親付過錢了。”

他已經在大寶寺呆了一週的時間,白天和林總總待在一起,晚上回大寶寺睡覺。山羊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普陀也沒有了類似的兇殺案。只是楊澤楷偶爾能敏銳地覺察到遠處有絲絲縷縷的古怪氣息,讓他斷定這傢伙就蟄伏在周圍準備撲殺,好在林西行同樣沒有放鬆警惕,他讓楊澤楷繼續待著,直到敵人被解決為止。

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他就被林總總叫到了一旁說明了林西行不同意自己去嘉安市的事情,而林西行也料到了這一點,因此給了楊澤楷很大一筆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楊澤楷果斷拒絕了林總總偷跑的請求,讓林總總生了好幾天的氣。

即使是現在,林總總依然不死心地想要說服楊澤楷,但他始終不為所動。

“處理掉敵人我就走。”他是這麼說的,“你照顧好自己。”

林總總越想越難受,淚光婆娑地偷看了楊澤楷一眼,但正在專心想入非非的楊澤楷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用作烤架的樹枝咔嚓一聲燒斷。

燒焦了……焦糊味撲鼻而來,楊澤楷這才注意到自己把鹿腿烤成了一黑炭。林總總哈哈大笑,她已經幸災樂禍好久了,就等著看他出醜,楊澤楷撓了撓頭道:“算了,今天晚上我們不吃野味了,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