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圖書館有九層樓,楊澤楷從側面做電梯直達頂層,見到了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
“您好,楊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這個中年男人看向楊澤楷的眼神始終帶著一些異樣,他曾經親眼目睹這個年輕人的危險,也依靠對方解決了一些…麻煩。
見人下菜碟是他的老本行,而事實上他現在對楊澤楷的態度已經足見他對楊澤楷的重視。
“我需要查詢兩個人的資訊,這兩個人未必是嘉安戶籍,但是最近在嘉安市出沒。”
中年男子立刻道:“可以提供其他資訊嗎?”
楊澤楷撓了撓頭,較為匱乏的語言表達能力讓他難以應付眼前的情況,他開口道:
“請問可以提供紙筆嗎?我可以把他們畫出來。”
在中年男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楊澤楷用極快的速度完成了一幅速寫。
出來混,有一技傍身總不會是一件壞事,尤其是在這個資訊化時代,只要能描繪出目標的長相,大機率就能找到目標,因此楊澤楷抽空掌握了熟練的速寫技術,為的就是在這種時候派上用武之地。
“這是…外國人?”
中年館長愣了一下,明顯的深眼窩高鼻樑長相更好找,他心底不由出了口氣。
速寫被其他人拿走,搜尋結果很快就被髮送到辦公室,相比於楊澤楷的輕鬆,中年館長在看到搜尋結果以後表現的有些不安。
“托馬斯安德烈夫…十年前曾在嘉安市大劇院從事安保工作,因一起突發安全事故死亡,終年四十四歲。”
楊澤楷點了點頭,心中已經大抵有了猜測。
單純的讓死者復生的能力應該並不存在,否則早就已經在這個訊息傳遞速度極快的時代引起軒然大波,這不是一方勢力能夠掩蓋的。
如果正宗淨的翔續製藥真的在海妖國隱藏了此等永生的秘密,他在所謂的終極生物中就不會這麼被動,大多數強者恐怕會一邊倒的支援他。
那麼真想就只有一個,叫做安德烈夫的光頭男人已經和他的同伴死了,他們只是重複著生者人生的舊錄影帶,像那個取代了自己位置的假楊澤楷一樣。
等等,錄影帶?
楊澤楷微微一愣,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個假楊澤楷既然像是錄影帶一樣瞭解自己的生平,那麼它也很可能會來到這裡查詢情報,亦或者在這裡留下埋伏。
楊澤楷感覺自己後頸位置忽然一點輕微的刺痛,隨後就感覺眼前發黑。
以他的耐藥能力能夠放倒他的毒藥屈指可數,其中大多數還是他本人配置的。他強撐起眼皮最後看了中年館長一眼,只見對方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撥通一個電話。
“喂,是楊先生嗎?冒充你的犯罪分子被抓住了。”
…
緊縛感和乾渴籠罩了楊澤楷,讓他逐漸恢復了意識,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睜開眼睛,而是仍然偽裝成熟睡的狀態。
自己被偷襲了。
楊澤楷先是深刻地檢討了一下自己的生活狀態,雖然自己仍然經歷了大大小小的危險,但是相較於自己之前長期的精神高度緊繃狀態,終究還是有些攜帶,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這個溫和的環境中潛藏的危險。那個假冒的自己並不是個傻子,甚至他表現出的一些愚蠢的異樣也可能是為了麻痺自己。
這個假冒者,完全不比自己弱小。
身上隱藏的武器已經被全部卸下,復甦物也不在……楊澤楷判斷了一下後悄然睜開一條縫,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嘉安市異常事件處理組的地下牢房,而是一間病房,穿著拘束服的自己被牢牢地捆綁在一張床上動彈不得。
這是一間精神病院,陳舊但非常結實的拘束帶將他五花大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