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呂乾雲就對門裡叫了一聲,馬齋公在家麼?

馬公從屋裡走出來,說道:在家的,朋友是那位。

呂乾雲一看,只見這位馬齋公,身體五尺來高,瘦長身材,面如紅棗,一把鬍鬚隨風飄揚,給人君子如玉般的感覺。呂乾雲急忙上前見禮,說道:只因為兄長去世,三天後出現鬼魂鬧事,請馬公多多援手,弟感激不盡。

馬公對呂乾雲說道:有事請到屋裡來說。

呂乾雲與馬公進屋後,呂乾雲就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見馬齋公在椅子上面一言不發,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事咋辦。

其實他不知道,馬齋公早已得到訊息了,他也不知道馬公心裡也不象表面那麼平靜,他也知道宋齋公的本領,須要兩人辦事,這件事就有點難辦了,說道:晚上咱倆一塊去吧,在我這吃晚飯,吃過後,我們就去你家。

呂乾雲一聽,馬齋公答應辦這事了,心裡可高興,可一聽晚上要回去,心裡沒普,走路自己走了一個多時辰,這不急回去,晚上咋回去,但是求人辦事,又沒辦法問人家,晚上怎麼過去,只能在心裡悶著。

倆人就在那兒等這,不知不覺,天也就黑了,馬齋公他夫人把飯做好,倆人吃過後,呂乾雲心道,這就應該起程了吧,可誰知道,宋齋公坐椅子上面打起了盹,呂乾雲心裡面,那叫一個生氣,只能把火壓了又壓,這老頭呀,盡辦沒普的事,半夜三更的怎麼走路呀,這能讓我回去麼。

馬公呀,什麼時候去我們村呀,這天也黑了,我們是否應該早點去呀。

馬齋公說道:不急,二更天咱倆開始出門,一會就到了。

一更天為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倆個小時,按照那時的二更天,也就是現在九點以後了。呂乾雲差點跳了起來,那天黑的看不到人,怎麼回去,早知事情是這樣,自己就應該早點回去,這老頭愛去不去,黑燈瞎火的,倆人走路過去,想想就心裡面發毛,心裡那叫一個後悔,不說那時候的人,就說現在,讓一個成年人走夜路,尤其是農村,誰跟你幹呀,我們現在車多,走大路還可以,小路上面就是沒人,幾個人敢走呢。

時間就在呂乾雲心裡面糾結中度過,到二更天了,馬齋公問呂乾雲,我們是騎馬還是坐轎。

呂乾雲一聽,怎麼回去還騎馬、坐轎,大半夜的,那來的馬,又在什麼地方的轎,一點普也靠不住,只得道:馬公你看吧,怎麼樣都行。心想,反正我是沒辦法回去,只能跟你走了,你是騎馬,我也騎馬,你是坐轎,我跟你坐轎,總之我聽你的。

馬公一聽行,那咱就坐轎吧。

倆人說話間就從屋內走到了屋外,馬公手裡拿了一塊黑布,對呂乾雲說道:來吧,把眼蓋住。

呂乾雲心道,裝吧,還把眼給我蓋住,這天黑的,什麼也看不到,你還蓋住我的眼,求人真難呀,什麼都得聽人家的。

其實也不能說呂乾雲,換誰也是這麼想的,別說呂乾雲了,就你自己半夜三更,讓你去走夜路,那時候,人家也少,路上面也沒路燈,能走夜路的人,肯定不多。說的不好聽點,走夜路的,那都不是正常人,正常人那個半夜三更來回跑呀。

這也是沒辦法了,求人家辦事,人家非得二更天走,自己又沒什麼好點的辦法,願意咋地都行,反正已經到現在了,這是呂乾雲的心聲。

呂乾雲把黑布接住,把眼給蓋住,我不看了,你想咋辦我也聽之任之了。

只聽見,幾個大漢齊聲喊叫:不知僱主有何事吩咐?

只見馬公一把紙錢燒出,說道:備轎,前往南治溝。

然後,馬公拉住呂乾雲的手,走了過去,呂乾雲感覺到,雙腳離開了地,馬公與他倆人坐到了轎子裡面,外面一個大漢喊叫:起轎,轎子離地三尺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