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出眾也好,任你受人嘲笑也罷,不變的始終是那顆懵懂的心。

一道人影忽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蘇小芒嘴角淺淺的笑容,柔順的長髮,靚麗的身姿,可惜這些我只有在回憶中才能看到。

在今天,醫院打來一個電話,在衛生間蹲坑裡面發現大量人體碎屍。

特案組立馬趕到醫院,今天早上蹲坑被堵,醫院聯絡了維修人員,當把塞住蹲坑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時,維修人員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這是一隻人的手掌。

經過NDA檢驗,這些碎肉正是死者張樂樂的,她的皮被兇手掛在旗杆上,報復?警告?亦或者是其他?

不管我們怎樣推理,都無法用語言描述出兇手當時那種心情。

張樂樂是師大的校花之一,追求者無數,她擁有與生俱來的優勢。

她一聲名牌服裝,上萬塊的包包,每天使用不同的國際知名香水。

無論走到哪兒?她永遠是最耀眼的存在,每個與她擦肩而過的男人都會轉過頭來。

在夜總會,她甚至用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超過當地最紅的人。

她和林天在一起,也許是為錢,也許是她認為找到了歸屬,也許是為了其它,總之他們在一起才是重點。

結了婚,她可以預見到自己以後的生活,林天的家庭非常深厚,她可以利用林天家的勢力幫她出名。

還在讀大學,她就知道了自己以後榮華富貴的生活。

我們可以猜想一下張樂樂的心理,當夜晚躺在床上時,她看到了自己以後會睡在名貴柔軟的大床上,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著,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當我們在見到她時,她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皮囊被兇手掛在旗杆上,眾人再看向“她”時的視線,不再是愛慕極度,而是深深的驚恐,這份驚恐件伴隨著以後幾天的噩夢。

曾經高高在上的她,下場是骯髒惡臭的蹲坑下水道,屎尿味蓋過了她身上的名牌香水。

本應該受萬人疼愛的她在陰暗惡臭的空間內,來過這個衛生間的人都騎在她的頭上,往她頭上拉屎拉尿。

嚐到的味道也不再是山珍海味,名酒名煙,而是噁心。

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上都沾滿了噁心,高高在上的人,被人騎在頭上的人,她是同一人。

法醫部專家來到現場,根據頭骨碎裂的傷痕判斷出,兇手用釘錘砸爛了無比堅硬的頭骨,把它丟在蹲坑裡面。

深吸一口氣,我說道:“那天晚上邱瑩說她在衛生間裡面看見了筆仙,其實她就是那個把人皮掛在旗杆上的兇手,難以想象邱瑩恨張樂樂到了什麼地步?完美的偽裝騙過所有人,包括先入為主的懸案組。”

黑子說:“邱瑩已經被控制住,她情緒很穩定,根本就不像是被驚嚇過度的人。”

邱瑩的家人懵了,一個時常為別人說她醜而大打出手的女生,一個經常在半夜裡偷偷哭泣的女生,一個偽裝內心自卑的女生就是兇手?

邱瑩坐在病床上,她很安靜的削好一個蘋果遞給她母親說:“媽,我不怪你,每個人生下來長什麼樣已經是天註定的。”

“這是?”

邱瑩的母親拿著削好的蘋果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邱瑩從來沒有削過任何東西給她吃,如今性格突然換了個人,這讓她很不適應。

愣了愣,邱瑩的父母大喜往外的抱住她:“原來你沒事?孩子,為啥裝瘋賣傻呢?”

邱瑩笑著笑著哭了起來,她說:“媽,你們先出去,我和警察哥哥有些事說。”

高偉他們也留了下來,不過被邱瑩支開了,只有我和她在場的時候她才會說話。

我心情挺複雜的坐在邱瑩旁邊,等著她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