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意識到了自殺的那一天,所以想連著林天一起帶走。

青袍子正在那座古墳邊上做法,明晚就可以把這座古墳燒掉,這樣的話兇手就算殺人也沒有用了,這是一勞永逸的唯一方法。

不出意外的話,這起案子又要被錄入絕密檔案,一年或者多年之後,網上再也找不到關於這件事情的痕跡。

自從加入刑偵隊以來,每一次破案都讓我命懸一線。

天知道筆仙剝皮案破掉後又會冒出什麼更加變態的案子,而我們肯有可能就在下一起案子中丟掉小命。

躺在病床上面,我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把這起案子記在上面,封面上寫著“連環屠夫”四個字,只是不知道上面這些案子會在什麼時候停止,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殉職了吧。

歐夜從外面買了一些飯菜來,她從來到醫院後就一直不說話。

我對她說:“你可以考慮一下黑子,這人老實,以後你會很幸福的。”

歐夜看了一眼黑子,又看了一眼我,說道:“先吃飯吧,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見她不想說這件事情,我衝裝睡的黑子擺擺手:“別裝了,快起來吃飯,這段時間你先在醫院裡面養傷。”

黑子先睜開一隻眼睛,鬼鬼祟祟的看了我一眼後說:“你咋知道我裝睡?”

我欲哭無淚:“你這雙眼睛跟銅鈴似的,眼珠子咕嚕一轉我們就知道你在裝睡。”

這一次要是沒有黑子的話,說不定我就跟百事通死在一起了。

隨後一個電話打過來,說青袍子在古墳面前被人敲暈了。

這件事情可了不得,青袍子是從上海特意請過來的先生,他在國內的出名程度不用說,要是他在我們這裡出個好歹,到時候上頭追查下來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除開黑子燒傷太過嚴重外,我們四人開車往學校趕去,我只穿著一雙拖鞋,上面擦了些清涼油和做過一點簡單包紮,但是一走動就傳來鑽心的疼痛,那股擰巴勁兒還真不是人受的。

高偉一路上打電話詢問當地警方,還好凶手並不想要青袍子的命,他只是從後面敲暈了青袍子,醒過來後除了有些頭疼並沒有什麼大礙。

歐夜說:“那塊荒地周圍全天二十四小時看守,為何會進去一個人?”

高偉說:“兇手是在換班之前摸進去的,每隔十二個小時就會換班,兇手有三分鐘的時間溜進那塊荒地裡面,說明兇手對於值班的人非常瞭解,也就是說兇手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在觀察值班人員的作息時間,學校現在看守很嚴,基本不準外人出進,很明顯兇手就是本校人。

這樣的話,他才有更好的機會去摸清看守的各種規律。

這學校接近三萬人,如果一一排查的話太過費時費力,既然兇手在古墳那裡出現過,就能夠從蛛絲馬跡中判斷他的身份是學校的什麼人?食堂員工,老師,學生,保安,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高偉掛掉電話後一臉的後怕,他說:“痕跡檢查專家在青袍子身上找到一些面板組織和幾根纖維,現在痕跡小組正在化驗,幾個鐘頭後就能出結果了。”

這時候,我說道:“我們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這些,而是百事通和青袍子說過的一句話,兇手想用第二個方法來養古墳裡面的鬼胎,就是殺死十六個人,在當今法治社會,殺死十六個人是什麼慨念?”

我甚至不敢想象發生這種事情的後果。

到時候,就算案子破掉,我們名聲掃地不說,搞不好還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

我分析了一下兇手敲暈青袍子的動機,青袍子今天正在那座古墳周圍做法,為那些死去的嬰兒念往生咒,其目的就是超度一下燒掉這座古墳。

身為同行,兇手肯定青袍子這些做法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