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上她的眼瞼,聲音低柔:“眼睛為什麼紅紅的,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

“那為什麼走過來的時候,一臉的失魂落魄?”他的聲音更沙啞了一些。

“剛剛,紀寧珂向我告白了。”

陸執上一次去溫棉的學校時,特意關注了一下她的同桌,因此,他自然是知道紀寧珂是誰。

他眼底的鬱氣更重,語調多了一絲冷意:“哦?你答應他了?”

溫棉震驚地抬起頭,恰好對上陸執深不見底的眸色,她垂眸,聲音很輕:“沒有......我怎麼可能答應他!”

陸執的眸色溫和了一些,他揉了揉溫棉的發,側過臉吩咐司機:“去瑞黎酒店。”

“去那裡做什麼?”溫棉有些好奇。

“去看看。”

“酒店有什麼好看的?”

“閉嘴,吵死了。”

溫棉:“......”

二十分鐘以後,車子平靜地行駛到了瑞黎酒店的門口,溫棉從車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一群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了門口。

溫棉被著陣勢嚇了一跳,壓低聲音道:“這是幹什麼啊?”

“進去不就知道了。”陸執笑了笑,不緊不慢地從車裡走出來。

兩個人越過那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時,溫棉聽見他們恭恭敬敬地喊:“大少爺。”聲音整齊,連鞠躬的動作都是一致。

陸執面不改色地走過去,倒是溫棉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有些緊張。

她下意識將陸執的手攥得更緊,壓低聲音說:“那些人到底是誰呀?”

“陸家的保鏢。”

“保鏢?”溫棉默唸這兩個字,抬頭問道:“所以……是陸家今天有什麼活動嗎?”

陸執低頭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等到到了大廳,溫棉才知道這一份熱鬧是因為什麼。

今天,竟然是陸念琛的生日宴會。

溫棉被陸執握著的那隻手,不受控制的出汗。其實來到陸家以後,她就一直沒有怎麼見過陸念琛,畢竟是陸家的家主,不能親近。那一份不威自怒的氣勢,會叫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陸執自然是已經察覺到了溫棉的異樣,但是他沒有戳穿,只是淡淡地說:“等等我會帶著你上臺,你不用說話,站在我旁邊就行了。”

其實今天晨間的時候,陸執就想和溫棉說今天是陸念琛的生日。可是他被這小姑娘三言兩語氣得頭疼,一時之間,卻是把正事都忘了。

後來聽到下面彙報的同自己說溫棉在紀寧珂家中發生的事,他按耐不住,當即便過去了。

後來溫棉從紀寧珂家裡出來,她上了車,告訴了自己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