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闆,這道士什麼來歷啊?我看你對他客客氣氣‘尊敬有加’。”白箏想起來剛剛這麵館老闆跟那個道士相處的樣子。
方流倒是來了勁:“是啊,本想要了他那隻耳朵,沒想到背對著我也能躲過去,最後只擦傷了一塊皮。”
“他還有兩下子。”
白箏對方流翻了個白眼,丫的動不動就對別人施加暴力,人家耳朵沒了我們不需要負責人的嗎?真是沒腦子。
白箏伸手拍方流的腦門:“不長記性是不是,當初怎麼答應我的?”
見白箏又提起當初,方流立刻慫了下去,舉起右手做了個發誓的動作:“指定沒有下回了,我發誓,在場的人都是證人。”
鬼才信呢,白箏懶得理他。
“可不好對王道長不敬啊。”麵館老闆一臉著急的樣子:“我們這的太平全都要靠他,王道長人不壞,這一輩子為了我們鎮上的人操勞奔波。”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麵館老闆下文。
“我們這除了鎮上做生意,開小店鋪討生活的,還有好多地方偏一點的是靠種莊稼,養牲口過日子的。”
“這王道長來之前,有一段時間田裡顆粒難收,農家養的牲口時不時地就會沒了幾隻,真是天災人禍啊!”
“我們王道長全名王久生,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堂堂正正,是個俊朗的小夥子,這麼多年滄海桑田過去,歲月不饒人啊。”老闆嘆了口氣。
白箏回想了一下那個王久生的模樣,又想起那個味道,實在是沒辦法將他和“俊朗小夥子”聯絡到一塊去。
麵館老闆嘆了口氣:“那時候我還小,王道長也年輕,我家裡是養了好多羊,多虧了道長庇護,我才有的吃有的穿,現在也能開個麵館。”
“你們看剛剛來找王道長的那個叫臨卿年輕小夥子,才來了幾個月,聽說王道長有意向把衣缽傳給他,要我看這人不行,現在年輕人心不安定,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拋下我們去大城市了。”
看來這裡的人挺信那個道長的。
白箏裝模作樣捏著方流耳朵:“都是你,搞不清楚狀況就讓你那根筆亂飛,萬一得罪了人家道長,不再庇佑這裡的百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是說給老闆聽的。
方流耳朵被揪著偏著頭對白箏嘿嘿笑,不著調地來了句:“媳婦兒,你好久沒揪我耳朵了。”白箏聽了臉立刻紅了起來,鬆了揪方流的手。
老闆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不礙事不礙事,王道長不會這麼小家子氣的。”
師詩身上還馱著重重的包,肩膀開始有些酸了,卸下身來扔在桌上,一聲悶響:“你們兩個就別撒狗糧了,也顧及一下在場的其他人的感受好吧,我們這還有兩個大活人呢。”
說方流胖,方流還想喘,想抱著白箏親一口,結果被白箏一巴掌打了回去。師詩、肖韻在一旁看兩人打情罵俏笑得合不攏嘴。
肖韻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腦子裡想著妹妹的事出神。
白箏覺察到了:“肖韻,你別太擔心了,我們今晚休息一晚上,你好好跟我們說一下事情的進展,然後我們大家商量一下辦法。”
肖韻點了點頭:“麻煩你們了,你們能來我心裡已經很感動了。”
“你放心,小白答應了人家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還有方流跟我,我們肯定都會盡全力幫你。”師詩拍了拍肖韻的肩膀安慰道。
“對啊對啊,我說到做到的,現在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養足精力才有力氣做事情,不要把精力都浪費在擔心上了。”白箏和師詩兩人輪流做思想工作,給肖韻吃定心丸。
方流在一旁時不時地跟:“沒錯。”“對呀!”“沒問題。”“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