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鬱柔喝了一碗粥,之後,她都沒有再搭理司冶。

只是,眼角的餘光看到司冶輕咳兩聲,神色有些痛苦。

他捂住了胸口,那是鬱柔剛才匕首刺到的地方。

鬱柔扭過頭看了一眼。

司冶敏銳的察覺到,然後,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小柔,吵到你了嗎?”

鬱柔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搖了搖頭。

其實,她對司冶的情感,說不上是特別的恨吧。

畢竟,如果真的死那樣的話,她在拿到匕首的時候,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她只是不喜歡自己現在的處境,她想回家。

鬱柔摸到了脖子上的那塊玉佩。

是媽媽留給她的。

當初,她和鬱晴過生日,明明都是同一天生日,可是,爸爸只記得給鬱晴買了生日禮物,卻沒有她的,然後媽媽就把這個玉佩送給了她。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珍惜的很好。

“咳咳......”

司冶又咳了起來,看上去十分虛弱的樣子。

鬱柔又看了他一眼。

他注意到了,只抬頭微笑著說:“小柔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鬱柔:......她才沒有擔心。

只是,看著司冶蒼白的臉色,她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沉默片刻,開口問了一句:“司冶,我都討厭你到這種地步了,你為什麼還不能放我走?”

鬱柔問的十分認真,她不是替身,她不想摻和進司冶和那個房間裡躺著的女人的事情裡面去。

司冶看著她,也同樣回答的十分認真:“不,小柔,你是喜歡我的。”

鬱柔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司冶卻靠近了過來又說:“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你都是喜歡我的。”

“你就是個神經病!”

鬱柔惱羞成怒了,她抬手就像砸向司冶,可是,看到他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唇,手就停了下來。

“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就轉過身不再看他。

司冶鬱柔不逼迫她,他看了看她後,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之後,剛才還虛弱的表情,瞬間就不見了。

一點皮肉傷而已,以血族的自愈能力,早就已經沒有了。

他就知道,鬱柔是心軟的,從前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他薄唇彎起。

這樣還真是可愛呢。

不過,看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太急切了,需要給她一點時間。

接下來的三天,司冶都沒有出現在鬱柔的面前。

鬱柔都有些不習慣了。

想到他身上的傷,心裡多多少少都會冒出一些愧疚,可是,一想到之前自己明明可以回家看看,卻又被強制性的帶回來,這些愧疚就被她故意忽視了。

他不出現是最好了,即便是自己離不開這裡,能少見到他這個把自己困在這裡的罪魁禍首,也是好的。

時間就這樣過去,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司冶出現了。

他穿著一身十分正式的套裝,身上還披著斗篷一樣的外套。

渾身都帶著冷意,從門外慢慢走了進來。

鬱柔剛好這個時候在大廳,和他碰上。

看到鬱柔,他周身的冷意才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