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毅遠與兄弟們剛從營中出來準備返城,聽得劉子青一聲輕叫,他往前方一看,不遠處的山溝邊,一個纖細的身影映入眼簾:“阿青、阿松,你們先回城。”

蔣慶松也認出了不遠處的人,聞言笑著指指天空:“阿遠,老天給你送機會來了。”

馮毅遠往遠處的天空一看,臉色一沉:“你們誰帶油衣了?”

他們在戰場上多年,看天觀色也是強項,馮毅遠知道恐怕一會就要下雨了,而不遠處的身影卻還在不知情的尋找著草藥。

如今已是深秋,不到一個月京城就要下雪了,如果這一場雨淋到了她身上,馮毅遠知道她一定會生病!

蔣慶松立即從馬背囊上掏出一件油衣:“我帶了,給你。”

劉子青卻難為情的說:“我沒帶。”

蔣慶松嘻嘻的說:“有一件就行了,要是有兩件也不要帶!”

劉子青笑了:“就是就是,要下雨了對於阿遠是機會,可是對於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就不是好事了,阿松,趕緊走吧!我們手中可沒油衣了!”

由於這些草藥還不被人認識,一路上來朱成蕊的揹簍已堆得差不多了,只是她發現這裡她能用得上的草藥確實不少,自己出城一趟也不容易,又看天色並不遲,與車伕約定的時間還早,於是她繼續往前走。

一陣風起,朱成蕊打了幾個寒顫,等她抬頭一看傻眼了:竟然下雨了!

想要去找蓑衣,突然朱成蕊才想起,剛才裝草藥時她把它拿出來了,似乎在…

完了,這雨馬上就要下大了,而自己離蓑衣地不下一里路,一路上的草藥她都還未裝好,朱成蕊有點急了。

“上來!”

正當朱成蕊抬手遮擋著不讓雨水飄進眼中的時候,一聲低沉的聲音傳進耳中,緊接著頭頂罩上了一片烏雲:雨卻停了!

就算朱成蕊比一般的小姑娘要沉穩,只是看到眼前這張墨汁般的大臉,她心頭還是震了震,但是她鎮定了一下自己,然後冷冷的說:“你是誰?我不需要你幫助。”

馮毅遠不知道朱成蕊認不認得出他,反正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他是個不會退卻的人:“我是馮毅遠。”

這人想做什麼?退親前從來不看她一眼,退親後倒是來關心她?

朱成蕊心中斷定:這個男人有受虐狂!

“對不起,我不知道馮毅遠是何人!”

朱成蕊說她不認識他,馮毅遠並不覺得她在說謊,畢竟他也是那天在沈家才知道她就是她!

可此時他報上自己的名字,她竟然還說她不知道他是何人,這就是赤果果的無視他了!

他是對不起她,他是委屈了她,但是他不允許她說她不認得他馮毅遠!

“我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呵呵呵,大哥你果真腦子有病!我朱成蕊小姑獨處,目前還沒有未婚夫。如果一定要說起這三個字,似乎我有一個前未婚夫,可惜我們早退親了!大哥,我懂醫呢,我看你這腦子真的不太好使,要不要我給你下個方子?”

朱成蕊的大笑讓馮毅遠心中有點疼,他果然是傷了她!

只是傷都傷了,他不想去追究太多,只有以後把她拘在自己的身邊,他才能撫平她的傷痛。

“苗兒,上來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下雨呢,一會打溼了你會生病。”

朱成蕊不知道這男人為何突然變得溫和起來,她警賜的掃了馮毅遠:“別叫得這麼噁心!苗兒不是你配叫的!我病不病關你什麼?我不認識你!你要再在這裡搔攏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朱成蕊,你可以生氣,但你不可以虐待自己!”

朱成蕊後退三步冷眼看向馮毅遠:“別在這裡裝多情,我虐待自己,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