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我一下!”

離開四阿哥府,上了馬車,九阿哥兀自還沒回神。剛才,他居然跟他那冷麵四哥一起談笑甚歡,還在飯桌上玩起了詩詞接龍的遊戲。

這,不現實!

九阿哥懷疑自己現在是在夢裡,這是這夢也忒逼真。

“嗷……”

九阿哥發出一聲慘叫,瞪眼望向嘉淑:“你幹嘛掐我?”

“不是爺讓我掐的嗎?”

嘉淑不以為然地開口。剛才這一下,她可是充分發揮了國人好心眼,掐人只掐一小點兒的光榮傳統。

九阿哥無語,哼道:“這個時候,這麼聽話啦?”

“爺的話,只要是對的,我都聽!”

嘉淑心裡直樂。

剛才掐九阿哥那一下,絕對能讓九阿哥印象深刻。

“跟爺玩小心眼兒是吧?”九阿哥打量著故作平靜的嘉淑,撇撇嘴,道:“想笑就笑吧,爺大人大量,不跟你這小女子計較!”

“真的?”

嘉淑莞爾,俏皮地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瞪眼,聲音嚴厲幾分,道:“假的!”

“切,早就知道!”

嘉淑給九阿哥一個大大的白眼,扭頭不再搭理對方。

回到九阿哥府,嘉淑先九阿哥一步下車,也不等九阿哥跟上,飛快走遠。

“反了,反了,這可惡的女人!”

九阿哥慢騰騰下車,卻見嘉淑已經進了府中,影子都不見,氣得跳腳。

盛惟恭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跳腳。

“主子!”

高平忽然急急地從府內奔出來。

“什麼事?”

九阿哥心裡正不爽,看到高平出來,自然沒有個好臉色。

高平忙道:“適才八貝勒爺來過,說是有事找爺,請爺回府後過去一趟。”

“爺知道了!”

九阿哥嫌惡地揮揮手,打發高平走人。

而後,九阿哥沒有讓盛惟恭備馬,而是慢條斯理地進了阿哥府。

“爺,八貝勒爺那裡,您不去嗎?”

盛惟恭詫異地望著九阿哥,這可不是他家主子的作風啊。往常時候,只要八阿哥找來,他都會第一時間過去瞧瞧出了啥事。今兒個,怎麼這麼淡定?

九阿哥撇撇嘴,道:“不急這一時半刻,爺不過去,難道天還能塌了?”

莫名的,九阿哥心裡對八阿哥有了幾分的怨氣。每次都是有事,可是仔細想來,還真沒什麼嚴重的事情。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偏偏每次都要拉著他。

自己不是犯賤吧?

九阿哥的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可能!一定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想多了!”

九阿哥晃晃頭,沒有再繼續向府裡走去。而是讓盛惟恭備馬,他要去看看八阿哥這次又有什麼事情。

盛惟恭很聰明地沒有多嘴,自家主子這兩天的表現很不對勁。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瞅著九阿哥的心情不是很好,盛惟恭就聰明地選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九阿哥府的後院,嘉淑悠然自得地在花園的涼亭裡坐著,身邊的桌案上放著可口的點心和清香的花茶。

而在不遠處,府裡的美女樂師正在彈奏著經典的春江花月夜。

雖然嘉淑很不爽九阿哥的瞎風流,但必須承認的是,九阿哥的生活品味還是蠻高的。比如,京城很多勳貴府裡都會養著樂班子,唱戲的那種。獨有九阿哥府裡,養著的都是賞心悅目的美女樂師,非但樣貌出眾,器樂造詣也是極高。

“賞!”

一曲奏罷,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