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外,快活的紅票子一張沒有。
我躺在床上,卻覺哭笑不得。
我以前還沒搬過來這邊住時候,總坐車會遇到賊,很害怕,上車就把錢包專門放在外面,我爸說那是孝敬的,省得他們打我主意,拿了錢也就不管我了。
可現在,我竟然對他們一點不害怕了…
不過,想到我爸,我睡意全無。
呼吸均勻的假寐著,也不知道多久,我聽到門緩緩開一條縫,感覺是那幾個人來了,立刻閉上眼,床頭照舊放著錢包,拿去吧,拿了也就不折騰了。
心想,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我猜是他們摸上我的包,琢磨他們要失望了,沒想過了會兒沒動靜了?
沒動靜,遠遠比有動靜更嚇人,我睜開眼更是頭大,昏暗的車廂裡,怎一個人都沒有???
接著,門再次緩緩的從外面推開…
一個獐頭鼠目的人,套著絲襪,走進來!
這是真小偷來了,可剛才那是???
我心裡慌張中,聽到他們到我床邊,我大氣不敢出,感覺一隻手摸到了我枕頭旁邊的錢包,可就在這時,忽然…我頭對頭的鋪子,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說,“放下。”
陌生的男人聲,氣息渾厚,陡然出聲,我天靈都發麻。
一路上只顧防賊,車廂裡這第四個乘客什麼時候來的,竟完全不知道?
不對,他是乘客嗎?
接著,我耳邊又聽到一聲悶哼,是小賊的聲音,又伴隨男人的聲音——
“滾。”
我不受控制的睜開眼皮掃了掃,就看到我旁邊鋪子有一隻大手,摁住了小賊的髒手,接著用力一推,小賊就退了好幾步,接著跑了出去…
我大氣不敢出,可看到了李叔在對面也是睜眼,他對我微搖頭,我也就沒聲張。
只是心裡不安了。
包廂又恢復安寧,可我心不寧。
直到這動靜引來了乘警,進來查房,確認他是乘客,我就更慌。
這個男人,一個過招就讓對方下去,顯然手勁兒不一般。
可是,我反覆回憶自己從上車到現在的一幕幕,竟怎麼都想不起旁邊臥鋪是什麼時候躺下個男人,看他樣子好像來了很久了…
四叔和李菲也都不知道的樣子。
等乘警走後,我們仨拉了個小群,李叔說這人可能是下午來的,我整個驚住,不是剛來的嗎?我剛才聽到了動靜,李叔說不是,這個人來了沒什麼存在感,那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過目就忘,這正常邏輯看,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是失傳已久的人皮面具!
江湖上,能過目就忘的臉,就只有千面門。
我不知道什麼千面,我就說那他接近我們什麼目的?
李叔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不要搭理就好。
李菲說,希望這男人不是來作對的,要不然,我們真是遇到可怕的對手,還沒察覺已經到身邊了…
之後,李菲就心大的睡著了。
李叔也睡了,甚至我的另一邊男人漸漸呼吸均勻,好似全然忘了剛才的事。
早晨,我睡了會兒就醒了,起來看到對面床鋪空的,東西擺放很整齊,跟我們一樣,都帶著一個巨大的行軍旅行包,只有一本書落在床上,是本金匱要略,我搜了下百度,是本醫書,
沒多久李菲也醒了,看我盯著人家的包,就說咱們有必要去看男人的包,別是來害我們的,李叔起初不讓,李菲就說,害人之心咱們沒有,就翻翻不拿東西,只是看一下,以防萬一,結果…她剛拿起男人的包,包廂門一推,男人端著洗臉盆回來了……
這弄巧的,跟男人在門口等很久,專門挑了她拿包的時候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