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什麼時候就記起了。”
“而且,縱然沒有記起,一旦賈家出了權勢之人,也一定會有人特意讓上面記起。”
“那時,為了以防萬一,上面定然不會重用賈家之人。”
“若不分宗,可以說,我們整個賈氏,都無前程可言。”
“甚至,一旦上面換個疑心重的主兒,只怕整個家族,都難保全下去。”
“爺爺,您說,這是不是關係闔族安危之事?”
“這……這……何至於此!何至於此!”賈敬喃喃道。賈寶玉銜玉而誕的事情,他這個族長是清清楚楚。甚至,因為心中有些好奇,他在將賈寶玉錄入族譜之時,還特意看過那塊美玉。
只是,他卻從未想過,那塊五彩晶瑩的寶玉,會給賈氏一族,埋下這麼大的隱患。
“難道說,我是真的老了,再也不適合朝堂、不適合當族長了?”
想到自己對這麼招惹忌諱的事情,竟是毫無警覺,賈敬心頭一凜,避世修道的念頭,又更多了一些——
自己這樣的人,合該出家修道!
“事已至此,你說現在該怎麼辦?”賈敬道。此時,他已經徹底放平心氣,向著孫子問計了:
“難道說,除了分宗,沒有路可走了嗎?”
“要不然……”
頓了頓,賈敬比劃下手勢,似有斬草除根之意。卻陡覺祠堂內燭火閃爍,急忙拉著賈蓉,再次向祖宗告罪,不敢再生此意。
好奇地看著這些,賈蓉卻沒有理會,而是道:“寶玉那邊,暫時沒有大礙。而且,他抓周時抓到了脂粉釵環,雖然這件事惹得他人笑話,卻也是一條保全之計。”
“依我看,按照西府老太太的養法,他長大後即使不沉迷女色,也很難有所成就。”
“如此,說不得能平安一生,做個富貴閒人。”
“富貴閒人?”苦笑一聲,賈敬道:“他做個富貴閒人,卻連累我賈氏一族仕途。若他活個百十歲,我賈家豈不要徹底敗落?”
“到了那時,他還怎麼做富貴閒人?”
內心之中,對西邊榮國府的賈寶玉,徹底不喜起來。
“不止如此!”這時,賈蓉又說道:“孫兒最擔心的,還是那塊寶玉,會讓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生出不應有的想法!”
“不應有的想法!”賈敬吃了一驚,道:“什麼想法?”
“難道說,西府生出了什麼心思,關係闔族安危?”
“嗯!”點了點頭,賈蓉道:“寶玉出生那年,西府的珠大爺進學成了秀才,被那邊的老太太、二太太歸功為寶玉有大造化。”
“現在,西府又打算把那位出生在正月初一、同樣被認為有大造化的大姑娘,送進宮中待選。”
“您說,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闔族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