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星又怕又緊張,哭了一會兒也不敢抬頭,半晌不見動靜,偷偷一看,眼前空無一人,四處打量一番,均不見人,這才慢慢收了淚,片刻之後,確定人走了,才全身一鬆,長舒一口氣,軟倒在床榻上。
媽的!來不打招呼,走也不打招呼!沒禮貌!
絕對的實力面前,自己和空氣中漂浮的微塵又有何異?長星的心跳從沒有像今日這樣激烈!變強,是她此時最強烈的渴望!而這渴望在她以後的路途中,從沒有降低過半分。
蔣琛盤桓了三日才走,長星藉著養傷躲在紫藤苑不出去。那日的事情被族長壓了下去,真相除了在場幾人,其他人一概不知,就連小雀和阿嬤,也被長星找理由搪塞過去了。
第四日,長星閒閒的靠在靠枕上,翹著二郎腿,津津有味的聽著,小雀義憤填膺的回報。
小雀從廚房領了飯菜回來,帶回來個訊息:孟杉被蔣家七公子蔣琛挑中了,要去做了侍妾,長蕾早在事發當天,便給她師傅發了傳訊符,第二天便被她那個金丹師傅派的人接回紫霞門了。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這麼不在意?”小雀恨鐵不成鋼的道。
“什麼時候?不就是午時嗎?”長星笑笑,不以為意,心裡暗忖,這幾年長蕾的師傅因有事外出不在紫霞門,孟況便以年紀尚小,生活不能自理為由,暫時將長蕾接回孟家照顧,現在看來,哪裡是照顧,是怕她自幼上山,忘了孟家,特意接來培養感情的吧?只可惜這培養計劃似乎不太成功啊。
小雀見長星臉上雖然笑著,可卻是心不在焉,又急又氣,一跺腳轉身去找阿嬤。
長星看著小雀出了門,收了笑臉。危機是暫時是化解了,可若是再有下次......這次是捨棄了容貌才勉強脫身,下次呢?
孟杉如今是蔣七公子的侍妾,蔣家和孟家一個如大樹,一個如蜉蝣,孟家送孟家女兒進陳家無非是想透過裙帶關係攀上這棵大樹。這大樹是孟杉的靠山,也是孟家的靠山,族長即便心知肚明,卻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次的事情雖然是孟杉主導的,卻剛好合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對孟杉她沒什麼感覺,愛恨全無,再見亦只是陌路。
蔣七公子,蔣琛。長星唸叨著這個名字,在心裡畫了個大大的紅叉,將之劃入極度危險的行列,這樣的人,躲還來不及,孟杉機關算盡算是如願以償,只是不知以後的日子是否真就可以如願?長星一向覺得,人都想自己活得好一點,舒服一點,辛苦籌謀也說得過去,可如果這籌謀是不擇手段,毀了別人的生活,那就太令人不齒了。
長星不再去想,卻見小雀又急匆匆跑進來道:“小姐,新訊息!聽說七小姐被罰去思過堂了!”緩了緩氣息,小雀伸出三個手指頭,怒道:“哼!才三個月!要我說族長太偏心,您的臉都成這樣了,七小姐才罰思過!不疼不癢的,能頂什麼事?”
長星沒法給小雀講清楚,孟家的思過堂的可怕,只是簡單的告訴她,這已是要命的重罰。思過堂可不只是思過這麼簡單,能扛過一月就已是不易了,三個月?長星看著離去的小雀,心情有些沉重,略一思忖,就想明白了,罪魁禍首孟杉去了蔣家,還是被蔣七公子親自挑中的,族長怎敢訓斥她?長蕾身後有個金丹期的師傅,自然也不能訓斥了,當時在場的就只剩自己和長鳳兩個軟柿子了,總不能還要捏受傷的軟柿子吧?自然只能是她頂缸了。
想通了其中關節,長星更覺無趣,正想去‘翠汐閣’修煉,阿嬤喜滋滋走進來說:“小姐,族長派人送了丹藥來。”
長星頗感意外,接過藥瓶,瓶子上寫著‘玉.肌丸’,開啟一聞,一股清香撲鼻,長星雜書看得多,自然知道這‘玉.肌丸’是美顏除疤的上好丹藥,在女修中頗受歡迎,看來族長至今還是不知道‘蛇膽草’之事,否則,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