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

內山黑巖頭低低的,手緊緊抓著身下檜山修的校服,羞愧道:“……謝謝……”

說完,他轉身就跑。

他也不想被河野龍鬥那三個混蛋知道他的窘迫。

不然將來,他一定會被他們拿這事來威脅!

他們可不像檜山修,是好人。

是的,檜山修現在在他的眼裡,就是個好人。

……

檜山修向三人方向走了幾步,既是攔截他們繼續觀察內山黑巖,也是讓他們看不到內山黑巖那灘尿液。

“喲,你小子不跑,還敢走過來是吧?”為首的那個人,緊緊抓著檜山修的衣服領子,戲虐的面孔湊到檜山修眼前,又回頭對自己的黃毛夥伴說著:

“他好拽啊!你說是不是,藤馬?”

也在這時,檜山修一腳踢在他身下。

“嗚啊啊啊!!”

河野龍鬥直接跪了,嘴裡的哀嚎更是響徹長廊。

河野龍鬥雖然不質疑檜山修敢對他們動手,但他根本沒有想過檜山修會這麼不講武德!

居然偷襲他?還偷TM襲他那致命的弱點?!

河野龍鬥知道檜山修敢一個人挑戰柔道部,肯定有一兩把刷子,所以他才叫上藤馬和土平兩人。

對於藤馬、土平的武力,河野龍鬥自認為他倆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們三個人一起,還帶著武器,恐怕就連柔道部的河尾部長,都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

當然,他們帶著武器,未必就是想殺人。

但嚇一嚇檜山修還是可以的。

一個學生,恐怕剛看到他們亮出兵器,就直接跪地求饒了吧。

而且這種事情被算抓住了,最多也只是攜帶危險物品,只要沒傷人就沒事。

對於河野龍鬥來說,嚇個人,就有女人給他睡,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那還猶豫什麼,直接去做啊!

只是河野龍斗真沒想到,檜山修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說狠話階段直接省略,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

嘴環男土平,反應也是極快,眼見老大倒地,直接從懷裡掏出匕首對著檜山修,厲聲說道:

“臭小子!混——啊啊啊!!!”

檜山修手疾眼快,快速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反轉方向,把匕首刺入他的肩膀上,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倒在地。

要是神部千鶴,恐怕是刺入脖子……檜山修還有閒心想著。

而黃毛藤馬,這時才反應過來,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匕首,對著檜山修,邊後退,邊驚懼說道:

“你、你……別過來!”

檜山修使用「殺氣應用」,渾身的殺氣對著黃毛藤馬。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捅那個一刀,”

他指了指嘴環男土平,又指了指跪地的河野龍鬥,冰冷的說。

“二、捅這個一刀。”

檜山修冰冷刺骨的眼神和毫無情緒的聲音固然恐怖,但他剛才毫不猶豫地動手、用匕首刺入同伴身體的行為,更令黃毛藤馬恐懼。

他看了眼抱著流血手臂裝死的嘴環男土平,又看了一眼捂著身下哀嚎不斷的老大河野龍鬥,全身忍不住僵硬顫抖。

儘管對他們動手是他十分不願的事情,但面對檜山修冷冷地眼神和驚人的殺氣,他還是很快就屈服。

因為真正的受害者又不是他,而且他也是被逼迫的。

所以他們也怪罪不得他。

不是真者的受害者,卻是真正的動手者黃毛藤馬。

他身體顫顫巍巍走向裝死的嘴環男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