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牡丹洗完了衣裳,正在院子裡曬著。紀畫堂在書房的窗子裡看見了她的舉動,於是出去幫她。“我說過很多次了,叫你把衣服展開來,這樣才容易幹。”那裡像她曬著的這樣一摞一摞重疊。
“知道了,表哥。”牡丹很受教地點點頭,她以前洗衣服從來不要曬的,直接用法力烘乾了,可是和表哥住在一起,表哥就要她曬衣服。原先,表哥自己的衣服是不給她洗的,這幾日才慢慢好一點,外面的衫子肯讓她洗,而她洗完了見衣服破損厲害,想用法力修補如新,可是表哥一定不願意的,她只好用牡丹花來修飾**,其實乍一看也還風雅呢。
紀畫堂有些無奈,記得她第一天住下來的時候,真真是快要了他的命。他為她安排了屋子,可是她卻執意要和他一起睡,怎麼說也說不通,還口口聲聲委屈的辯解說之前都是這樣的。他沉下臉,她才不用情不願抱著被子去自己的房間。明明廚藝那樣好的一個人,竟然不會用筷子,第一次見到他她的吃飯方法,他真的是目瞪口呆,用手抓!可以想象嗎,一個美麗純潔的姑娘吃起飯來竟然用手抓這麼野蠻的方式!真的是......
雖然如同想象留下她有很多不便,但是真的,他真的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快樂了,他好像把她當做了自己的真表妹來看。每一天,他賣完畫回來,家裡總是乾乾淨淨,飯菜可口,尤其是他一推開門,就可以看見一身白色的牡丹甜甜的笑,歡喜的迎上來幫他拿下畫簍,道:‘表哥,你回來了。”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隻是心裡不敢承認,自己其實也很歡喜看見她。如果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門口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將手裡的衣服交給牡丹,自己去門口看看。一推開門,就看見滿地的擔子,每一個擔子上面都貼著一個火紅的喜字,擔子裡的東西用紅色的錦緞捆綁住。突然心裡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領頭的那一個人他不認識,但是他認得他衣服上的那個字,王。“紀公子,我們是王首府家裡的奴僕,這一次前來是為主子向你的表妹牡丹提親來,這些都是聘禮。”
果然!紀畫堂的心裡一沉,不知道怎麼說,這是曬好衣服的牡丹歡歡喜喜跳出來,道:’表哥,我曬好衣服了,我可不可以去莫大娘家看看小甲和小乙嗎?“她口中的小甲小乙其實就是兩隻剛剛出生不久的雞,最近她迷上了串門,老是要去莫大娘家裡玩。只是他有同她說過,農活忙的時候,不要去打擾人家,所以現在她每一次要去,都要和他申請報告。
“這位就是牡丹吧?”領頭的那個家僕眼中有分明的驚豔之色。
牡丹點點頭,說:“是啊,你認識我嗎?”她有些好奇去摸摸那些擔子上面的紅綢緞,問他:“這些是什麼?”
紀畫堂來不及阻止,只有一手託著額頭想辦法。
家僕道:‘這些是我家老爺給牡丹姑娘的聘禮。“
聘禮?牡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卻沒好意思問他,偷偷看紀畫堂的臉色,發現他臉色難看,於是跑回去,摸摸他的額頭,道:’表哥,你生病了?”
紀畫堂突然心跳一停,腦袋裡劃過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牡丹嫁給那個王首府的!他一把握住牡丹的手,正色道:“王首府的垂青,我本該替表妹高興,但是事實上,我和表妹早有過婚約,只因為他的父母亡故,所以婚事才耽擱。我已經答應了表妹,只等我這一回高中回來,就娶表妹為妻。所以,註定要辜負王首府的心意了。”
“什麼?此話當真?”家僕臉色大變,原先出來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跟老爺發誓說一定會成功,可現在誰知羅敷早有夫,可是按照老爺的性子......
“當真。”紀畫堂點頭“還請把這些禮物都帶回去。”
家僕只好走掉,而圍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