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畫堂將要同牡丹成親的事情在飯桌上告訴一干人的時候,司馬伕人臉色大變,甚至可以說是失態,她唰的站起來,手指著牡丹,道:“畫堂,你真的要娶她?”

紀畫堂不喜她如此情態,但是終究是長輩,在眾人面前少不得要留顏面。“舅母,是的。我要娶牡丹為妻。”

他的眼神堅定不容置疑,司馬伕人顯然也很快明白過來這個家裡做主的還不是自己,於是收斂了怒氣,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畫堂啊,你父母早亡。我和你舅舅便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的婚事,我們總要操持的。你要娶牡丹姑娘,舅母不是說不可以,只是你現在貴為禮部尚書,當朝一品大員,娶得妻子必然也得是門當戶對,再不行也得要有能力替你操持整個府邸大小事務。而牡丹姑娘......”這話說的真是有分寸,句句都好似在替紀畫堂著想,但是其中的意味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被自己的妻子狠狠瞪了一眼的宋河車也只能附和:“畫堂啊,你舅母說的話有道理啊。”

“舅舅舅母,畫堂明白兩位對畫堂的關心。是,牡丹的確不能在仕途上幫助畫堂平步青雲,性子又單純,估計也沒有辦法操持府邸的事,但是情之所鍾。今生今世,我只願娶她一人。”

牡丹原先黯然的眼神有過不可思議,紀畫堂對她笑笑,在桌底下的手伸手握住了她的。示意她放心。

“你!”司馬伕人顯然想不到紀畫堂這樣固執,竟是好說也不通。心裡一口氣便是憋著。

“她是我的珍寶,我只願珍之惜之,愛之憐之,寵之護之,與她共度一生。”紀畫堂接下來的話讓一臉平靜的司馬洛溪也不禁變了顏色。

梅蘭菊竹更是替牡丹高興。大人當著這麼多的人對姑娘許諾,從今以後只要姑娘一個妻子,當珍寶愛護。這下子,沒戲唱了吧?看著司馬洛溪和司馬伕人的眼神多了幾分得意和幸災樂禍。

“表哥,恭喜你。”司馬洛溪溫柔一笑,眼中滿是真誠。

“多謝。”總算聽見一聲祝福,紀畫堂的心情愉悅不少。

“表哥打算什麼時候和牡丹姑娘成婚?”司馬洛溪問道。

“三天之後。”他已經算過了,三天之後,便是黃道吉日。宜娶宜嫁。

“你這丫頭,是傻了嗎?竟然還要去恭喜那個狐媚子!”回到房間的司馬伕人飲茶,氣急敗壞道。

“不恭喜還能如何?”司馬洛溪很是鎮靜,把玩自己的一縷秀髮,閒道:“哈,母親,你可不要忘記了。在這個府邸,表哥才是主人,他能認下我們已經是萬幸,要是橫加干涉,估計也沒什麼好處不是嗎?”

“我也只是不甘心,憑什麼偏偏便宜了那個狐媚子?”司馬伕人飲盡茶水,恨恨道。“你這些日子不是白白忙活了?”

“母親你急什麼,表哥不是說了,婚禮在三天之後。”一聲冷笑,“三天,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啊。”

“你的意思是?”

“沒事呢,我只是想著鹿死誰手,現在還沒有定論呢。”

“她是我的珍寶,我只願珍之惜之,愛之憐之,寵之護之,與她共度一生。”如果之前司馬洛溪對紀畫堂的心思只是想牢牢抓住禮部尚書夫人這個位置,現在也不全是了。這個世界上,男人三妻四妾如此尋常,更不說青樓尋歡作樂,可是她住在府邸這麼久,沒有見過紀畫堂對哪個女子有過非禮之舉,也沒有聽說過逛青樓這等事,對著她更是守禮至極。這樣潔身自好的男子實在少見,還是這樣情深意重。如果他的情意能夠在自己的身上......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身後突然響起的女子的聲音叫牡丹回過了頭,卻是一臉諷刺的司馬洛溪。“我原來以為你柔弱無主,不堪一擊,沒有想到竟是這般好手段,顯然技高一籌,連我也被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