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記得她的孩子呢?約過了半個時辰後袁雨端著飯菜進了廳堂,就看到加寧一臉彆扭的坐在南引懷中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
“這孩子好認生啊!”南引陰惻惻的看著袁雨說道。
袁雨一下跪倒在地,“加寧自小這樣,有時連妾身都不親近,還望掌門恕罪。”
“原來如此,那你叫什麼名字?”
“妾身名喚袁雨。”袁雨此時此刻覺得汗流浹背的。
卯時晨起,袁雨為南引穿好衣袍,趁他不注意順走了一塊令牌,這塊令牌可以保證她與加寧順利逃走。
送南引出門後,袁雨立即偷來了一套男裝套在身上叫醒正在熟睡中的孩子收拾好錢財走出小院,來到後山處。
一道墨藍色的身影站在樹後默默的看著母子二人來到結界前。
袁雨拿著令牌拍在結界之上頓時出現了只可容一人透過的小洞。
“來,加寧快過去。”袁雨緊張的環掃了一圈。
忽然,身後有人大喊道,“就在那兒,快追。”
“加寧快走,娘永遠愛你,記住好好活著。”袁雨含淚將加寧推出結界,拿下令牌扔到一旁的草叢裡朝反方向跑去。
沒一會袁雨就被抓住了,還被卸了兩條胳膊。可想而知一旦被抓住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娘,娘,你出來啊!”加寧在外面焦急的拍打著結界,見袁雨還未出來眼淚婆娑的坐在地上。
“先走吧,我會救你娘出來的。”加寧不知道身後之人什麼時候來的,只見男子身穿墨藍色衣袍抱起加寧幾個跳躍後就不見了身影。
神秘男子將加寧安排到一處農人家就折回了正靈山。正靈派地處正靈山半山腰處,不同於天山門在深山處且易守難攻。
夜幕星河,月明風清,樹枝在清風中微微搖曳著,一處小視窗裡透出淡黃色的微光,裡面有一盆碳火火苗左右搖擺,時不時傳來鞭打聲。
正靈派的地牢,女子披頭散髮的被拷在牆上腦袋無力的垂落下來,手指甲縫裡插著竹籤,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會讓人覺得她已經死了。
地牢外傳來一陣陣兵器相撞的打鬥聲,很快地牢裡漫起了一陣白色煙霧瞬間充滿了整個地牢。
袁雨感覺到眼前有一熟悉的人,艱難的抬起頭看著一身夜行衣的人,虛弱的說道,“是你?快走吧,不要因為我而拖累了你。”說完就沒有聲息了。
男子斬斷鐵鏈帶著袁雨逃出地牢來到農人家中,加寧夜裡忽然驚醒就看到男子抱著自己的孃親走了進來。
加寧從被窩裡抽出來連鞋都顧不得穿就跑了下去,“娘?我娘怎樣了?”加寧看著一身血衣的袁雨眼裡充斥著淚水眼睛紅紅的。
袁雨聽到孩子的聲音努力抬起好似千斤重的眼皮,費力的動了動手指胳膊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加寧,再抱抱娘好不好?”
“娘”加寧撲在袁雨的身上流著豆大的淚珠痛哭著,“娘,你疼不疼啊,我給你呼呼,是不是呼呼就不疼了?”
袁雨費力的轉過頭看向男子,她覺得自己大限將至,就是放不下她可憐的孩子讓他這麼小就失去了孃親,“還要麻煩你一件事,請你照顧好加寧。下一世……”男子上去握住袁雨的手,紅著眼眶點了點頭,看著袁雨緩緩閉上眼,左眼流出一股清淚。
“娘——”加寧大吼道,爬在袁雨的身上嚎啕啼哭,縱使他現今年齡小此刻也明白他娘永遠的離他而去了。
農人被加寧的啼哭聲引了過來,在門外喊到,“發生了什麼事?”
男子拉開門走了出去,兩人低語了一陣,遞給農人一錠銀子,“照顧好他,等我來。”就離開了。
農人買了一副較好的棺木將袁雨下葬在青山上,這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