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那她能去哪裡?”

龔道元滿是懊悔的抱著頭跪坐在地上敲打著自己的頭痛聲道:“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當年我做下那等混賬事她怎麼會這般恨我,如今連家都不願再回?凝韻知道我弄丟了她的孩子,她更加不會原諒我了,我這些年來一直活著悔恨中,若是我當年能早點去青宗她也不會受那等罪。”

龔道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手扶著扶手一手扶著額頭閉上眼,眉頭緊皺不在理會一旁自責哀嚎的弟弟,忽然間感到心口有些難受很悶、喘不上來氣、耳裡全是嘶鳴聲。

非榮輕聲喚道:“師父。”

龔道明朝他輕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非榮斜眸撇了一眼龔道元滿臉無奈的躬身一禮悄悄退出大殿閉上大殿的門向後山走去。

浮名山

洞中傳來一陣刀劍摩擦相撞的聲音。

南毓看著眼前的孩子呵斥道:“力道不足,你這樣如何給你娘報仇?”這些年他一直活在煎熬中,每每想起千雨在他眼前死去,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憶良癟了癟嘴內心發狠更加用力襲擊南毓,他討厭眼前這個姓南的男人,縱使他是他生身父親又如何?他為什麼不早點救娘出來?

“啊——”憶良這樣想著大吼一聲提劍直直刺向南毓的心口,自從他聽到南毓和別人說起他的身世時,他頓時覺得自己是那麼骯髒不堪,原來到頭來他只是這世間的一個笑話,無母而父又非父、兄、又非兄……

南毓看到憶良眼裡閃過的恨意心裡一痛,他也不想他的孩子變成這樣,自從看到千雨死後,他的世界都塌了,他也瘋了。滿腦子都是報仇、報仇、報仇……。他從未告訴過千雨那晚和她圓房的人是他,憶良是他和她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忽然間憶良丟下手中的劍跪在地上抱頭痛哭隨之又大笑起來:“娘、娘、娘,你為什麼要生下我啊?”

南毓看著忽然情緒奔潰的孩子慢慢蹲下身將憶良攬進懷中默默流淚道:“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娘,有什麼事你都冤我好了,你娘她很愛你的,她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