諺湛悄無聲息的來到懷王府,白相的事他聽說了只是很惋惜,只怕在不久的將來白月今就會起兵造反。若是有可能他會進宮直接宰了臨璽,但他不能。

白月今倒是不錯,不如讓他當皇帝得了。只是眼瞎挑了臨璽這麼個玩意,葬送了白月舀一生。這人間的事真不好插手。

諺湛孤身前往塘曲關找白月今。

白月今早晨起來看到披著大髦站在院中的人直接嚇的踩空臺階摔倒在地。

諺湛走過去將他扶起淺笑一下:“大將軍不必如此。”

白月今穩下心來好奇道:“懷王殿下怎麼會來這裡?”

諺湛直接道:“我來助你登上帝位。”

白月今一臉冷漠還夾雜著幾絲惱怒拂開諺湛的手站直身子嚴肅道:“殿下又在說笑了。”

諺湛卻是一臉嚴肅將手收進大髦下還帶著點哀傷:“皇帝廢后,白相死諫。”

白月今僵著身子臉色鉅變直至慘白,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諺湛連連後退直呼不可能,可他了解這位懷王殿下,他不會空口白牙說這種話的。白今月扶著身旁的臺階嘴硬道:“不可能,懷王你不在丘國一年了,怎麼可能會清楚宮裡的事?”

諺湛一言不發眼神哀慼的看著白月今,白月今再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無聲哭著:“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

白月今一下站起來扯著諺湛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哄我玩呢?昨晚發生的事你怎麼可能這麼快知道!”

諺湛道:“你可以不信,想必再有幾日那邊的訊息就會傳過來的。”

白月今一臉不信,只當諺湛在妖言惑媚,白月今回頭看著諺湛一臉譏笑:“懷王殿下這一年不會是後悔了吧?”

諺湛一臉不解,他後悔什麼了。

白月今嘲諷著:“若是懷王殿下想坐上那位置,臣也不是不可以幫您。”

諺湛站在院中沉默不語,看著周圍的飄雪。也不管白月今絮絮叨叨的嘲諷他,白月今見他這副模樣又氣又惱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大吼著:“懷王殿下這滿不在乎的樣子給誰看呢?”

諺湛環顧四周,目光最後又停在白月今臉上,白月今惱羞成怒捏緊拳頭壓著火氣,若不是見他是個王爺早上去揍他了。

門外跑進一人將信交給白月今,白月今看著信封上的署名笑了笑,他父親有按時給他書信,他就知道懷王這個王八蛋在胡說八道。

白月今裁開信面帶笑容的看著,越看臉色越凝重,手抖的越來越厲害了。他父親真的死了,還託他照顧好妹妹。還希望懷王坐上那個位置。

白月今面露痛色質問著:“你為什麼會知道?是不是你?”

諺湛淡淡道:“不是,這一年我一直在天山門,若不是凝韻勸我回來,我半步都不會踏入這裡。”

白月今流著淚慘淡的笑著:“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人看好你,你為什麼不坐上那個位置?”

諺湛看著他滿是痛色的眸子不屑道:“有比這更大的位置我都不去,又怎麼可能看上這區區皇位呢?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位置還是你比較合適坐上去。”

白月今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

朝陽慢慢從東邊白雪皚皚的山後爬起,不斷地探出臉來,好像一塊金餅,不斷將自己的溫暖灑向世間。暖陽歇乾白月今臉上殘留的淚水,兩人一直維持著站立的姿勢,時間有些久了,白月今膝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諺湛看到他隱忍的表情走過去伸手撫上白月今的膝蓋,白月今只感到一股暖流從腿上蔓延至全身,舒服的令他直接眯上眼。就在這一會白月今想了很多,父親慘死妹妹被困深宮還等著他去救,他不能放棄。

一隻雪白的貓兒從房裡一躍而出,粉軟的腳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