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擰著他的耳朵。

諺淵看著門口臉色不善的染溪,緊緊閉上眼,知道今日的混合雙打是逃不過的了。

染溪一閃直接來到諺淵身旁,揪著他的另一隻耳朵怒氣衝衝道:“我兒近日來可是長本事了,還知道捨身取義了!啊!”

帝睿又怒斥道:“這世間千千萬萬之事,自有我這天帝操心,何須你一個毛頭小子來出頭?”

染溪又狠狠拍了諺淵一巴掌,憤怒的威脅著:“再有下次且看我這個當孃的給你什麼好果子吃!”

諺淵這會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被這倆夫婦揪下來了,捂著自己的耳朵可憐兮兮的連忙求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爹孃,放過我吧。”

染溪狠狠一揪,直接轉身離去不再理會身後的父子倆。

帝睿今日心情差極了,將近日收上來的摺子全堆給兒子處理。

諺淵看著帝睿準備要走忽然開口道:“爹,我知道姑姑是我生母。”

帝睿呆在原地不敢轉身。

諺淵走到一旁眼尾泛紅:“姑姑姑父都走了,他們都走了,不在這世間了。”

帝睿一下坐在地上連頭上象徵尊貴地位的帝冠都掉在地上。

諺淵坐在一旁靠在帝睿的肩頭默默流淚,拿出那枚印章捏在手裡:“我知道姑父是玄枵,他們是在我昏倒回來的那日去的,我親自送他們走的。”

帝睿忽然又哭又笑:“還是逃不過嗎?如今連你也要走上那條路了。”

諺淵握上帝睿的手:“爹答應我,不要將此事告訴娘好嗎?”

帝睿默了會點著頭:“好。”

帝睿緊緊握著諺淵的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抱在懷裡閉上眼睛無聲哭著,攬著諺淵肩膀的手不斷握緊。淚水打溼諺淵的後背。

帝睿擦乾諺淵臉上的淚水苦澀的笑著:“我兒心懷世間最有出息了,我兒是未來的規則可不能再哭鼻子了,不然會讓那些笑話的。”

“諸神哪兒你想去誰那裡就去,自己的路、自己的道,終究還是要自己走的,我和你娘只能陪你走到這裡。”

父子倆說開心事後書室裡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偶有翻動紙張、硃筆劃過的聲音。諺淵不再想以後的事,他如今只想過好當下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