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睿見曲澤進來輕咳一聲裝作憤怒的樣子指著諺淵的鼻子罵著:“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帝要你何用?”
曲澤快步走過來解釋著:“天帝息怒,此事屬實不是殿下之錯,是臣的錯。”曲澤想到後面的事憋笑憋的臉都紅了:“是那妖女輕薄殿下在先,擾亂了我們的計劃。”
帝睿生氣的一揮衣袖揹著身去語氣冰冷道:“都給本帝好好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再出來!”
曲澤聽到這話直接拉著諺淵快步離開此處,放火燒山已是重罪,如今還不慎放走罪犯面壁思過已是最輕的懲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諺淵一出天牢就揪著曲澤狠狠踹了一腳,梗著脖子怒氣衝衝道:“你見我被輕薄為何不幫我?”
曲澤看著諺淵嘴上密密麻麻結痂的牙痕再也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聲來,見諺淵準備動手打他連忙抬臂擋在眼前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饒過我吧,殿下。”
兩人一路來到思過閣一撩衣襬面對著牆壁穩穩當當的跪在地下。
閣老頂著兩個像角一樣的大包,一臉嚴肅的走進來見到倆人乖乖思過又走出去。
閣頂飄下來一團白霧落進地上的雲霧裡變成一個小孩在兩人身旁玩鬧。
昔因回到妖界的霧閔池將自己全部浸泡在其中,她將自己的兩條玉臂搭在池邊任由熱氣包裹著自己的身體,長髮垂落在周圍,想起諺淵身著白衣被自己輕薄時驚慌失措又無助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昔因睜開眼,眼裡盡是狠色:“父帝、哥哥們,我回來了,是我的我都要拿回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點神血不能將自己的修為恢復到巔峰。若是再能喝一些想必是極好的,若不是天帝夫婦看在自己母親的面子上只怕自己進不了那修雲宮。
昔因冷笑一聲伸出手指捲起自己的一縷頭髮:“可當真是我的好父親、好哥哥啊,連火燒蓬萊山的事都嫁禍於我,可真是看得起我。”
“殿下。”
昔因聞聲從水中站起來,婢女連忙將袍子給她拿過來。
“殿下。”一道溫柔又低沉的聲音傳入昔因耳中,昔因聽到這聲音煩的直皺眉頭,眉心都擰成一個疙瘩。
來人一襲白袍長身玉立溫潤儒雅,他拿著一隻香囊遞給昔因:“只要嫁給我,這妖帝我幫你扳倒。”
昔因冷笑連連:“本殿連天界殿下都看不入眼更何況你?區區一隻鳥妖也敢肖想本殿!別以為你娘和我母親關係好你就能在本殿身邊蹦躂!”
楚恙嘆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先跟我回去,殿下在這裡我不放心,況且殿下也無處可去,不是嗎?”
昔因細細想了想將衣服穿好,帶上圍帽隨他走了出去。
在曲拂待了幾個月除了時常來暗殺她的人倒也算風平浪靜,昔因想起那日鹹香的血液忍不住咂了幾下嘴,她變成一隻貓妖跳上樹跑出妖界直奔天界。像她這樣既有妖血又有神血的怪物哪裡都攔不住。
昔因輕車熟路的來到修雲宮跳進諺淵的寢宮窩在上面酣睡。她睜眼看著周圍的佈置忍不住感嘆著:“好歹是天界殿下,這簡陋的還不如我妖界子民。”
昔因將自己團成一團想著怎麼才能喝到諺淵的血,她覺得諺淵的血的功效與天后的大不一樣,而且他的血有種說不出的香甜。
諺淵剛落到修雲宮門口就知道有妖踏入他的地盤,諺淵磨著牙,摸上自己嘴上淺淺的印子重重踏著腳步走進去,來到自己寢宮從後頸上揪起貓妖的皮毛憤恨道:“你又來幹什麼?”
昔因睜著貓眼縮成一團很是懼怕、結巴道:“我想喝你的血。”
諺淵氣笑了,剛準備將他丟出去就聽到貓又不知廉恥的說:“不然我就告訴溪姨你欺負我。”
“好的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