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簾又氣又惱死死盯著上方的昔因眼睛好像淬毒一般,似乎恨不得將昔因千刀萬剮。昔因對上那雙滿含恨意的眼睛心裡一痛,這就是她的同胞哥哥。
昔因此刻很想問一下,母親就生了他們兩個孩子一定要自相殘殺,讓仇者快嗎?昔因張了下嘴最終嚥下這話,她一把拽起千簾孤月輪懸在千簾脖頸前已經劃出一絲血痕來。昔因沉著臉冷聲道:“不想他死,都滾開!”
三聲擊掌聲傳來,從天而降一身著暗紅色長袍,裡面是一襲黑色長衫的男人,來人豎著一對狐耳,長著一雙狐狸眼、眼睛清澈如湖水、眼尾泛紅、面如白玉。
千簾看到那人臉色也冷了下來,一個帝位五人爭奪,如今還加上一個妹妹。
炫臨輕垂的眼簾緩緩抬起,他用那雙動人心魄又冰涼的眼眸看向那兄妹倆,微微翹起唇角,用清冷如溪流的聲音問道:“大哥和妹妹在玩什麼?”
昔因不悅道:“關你何事?”
炫臨輕笑一聲緩緩道:“妹妹就這樣同二哥說話?當真是有娘生沒娘養。”
孤月輪離開千簾的脖子一瞬間出現在炫臨眼前,炫臨輕抬手凝出綠色光球將孤月輪擋在外面,再一推孤月輪立馬又懸浮在昔因身旁。昔因緊緊扣著千簾肩膀的指尖緊到發白,她努力剋制著自己輕顫的手與嘴唇。
昔因忐忑不安的盯著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龐只覺得炫臨冷靜的可怕,她企圖在那張臉上看到一絲破綻亦或者是一絲情緒,可惜她很失望的沒發現任何表情。
千簾此刻也有些擔心,周圍的妖兵都是他從妖帝那裡帶來的,這些妖兵自然是會聽炫臨的話的。炫臨站在地上負手而立,拖在地上的長袍一塵不染,頭上的狐耳微動了一下。昔因立馬提著千簾跳離原地,就在兩人離開的那一瞬間那處地方炸開一個大坑。
懸在上空的兩兄妹臉色慘白的看著腳下的大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炫臨修為竟如此之高、法術如此詭異,他們都沒見炫臨出手。
忽然幾聲輕笑傳入眾人耳中,地上的大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平。炫臨面上出現一絲裂痕,他略帶驚訝的望著那已經連草都長好的地面。
諺淵一身月牙色長袍袍子上面繡著銀色的竹,頭戴金色掐絲髮冠,發冠後的髮帶隨風而動,諺淵面帶淺淺笑意出現在昔因身旁。昔因狠狠翻著白眼,剛剛還是一身藍衣這會又換了身衣服,是在炫富嗎?再看自己一身土活脫脫似個乞丐一樣。
“二殿下別來無恙啊。”
炫臨道:“淵殿下是來給自己未婚妻撐腰的嗎?哦,不對,本殿忘了,在月神去世後你們就退婚了。”
諺淵聽到這話面色不變,不為所動:“雖退婚,可昔因還是我悅姨的孩子,見她被欺負我怎可袖手旁觀呢?”
炫臨冷笑一下出現在諺淵面前,手裡出現一杆黑色長槍,直直向他刺去。諺淵不為所動手裡浮出一柄紅白相間又帶著些許清透的長劍抬手翻腕挑開長槍。
炫臨眼睛掃上劍身,那劍身上刻著繁複的紋路與咒語,炫臨見到那把劍心下一沉,那絕不是一般的神器,只怕是上古就流傳下來的。炫臨看完那劍再抬眸看向諺淵眼睛盡是算計,他要將那柄劍奪回來,為他所用。
諺淵只肖一眼便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心裡不由得冷笑連連還帶著鄙視,這神劍也是他一個妖可以染指的?
諺淵招招凌厲、劍法行雲流水卻又不傷及炫臨,將他像耍猴一樣玩弄,炫臨幾招之下槍法已出現微亂。千簾見機趁此暗算炫臨,昔因察覺到千簾的舉動直接將他踢到地上。
千簾癲狂咆哮嘶吼著:“昔因你幹什麼?我差點就成功了。”
昔因一臉蔑視,不搭千簾的話只是觀著空中兩人的比試。昔因不禁暗暗感嘆,這諺淵都未出全力就已經按著炫臨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