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那處方向尋去,一直走到盡頭是片無邊無際的長盡海。

長盡海飄來一道虛無縹緲的簫聲。海中央有一處綠洲,綠洲中央有一棵青銅樹,風來玲響。海面時不時劃過一群雲雀。海的左側是一座石山,山上零零星星點綴著幾棵樹,山腳下鋪滿密密麻麻的嫩草。

海面上迎風踏來一人,長祁定眼一看,那不是淵殿下嗎?長祁大喊著:“淵殿下。”並追了過去。長祁追上海面的人,有點膽怯的走過去,海水在他腳下踏出一圈圈漣漪。

長祁只見那人臉色溫柔,平靜的眼睛裡只映出他的侷促不安、有點驚慌的神情。

“何事?”

“這是小仙剛入方丈時,一參精拖小仙交給殿下的。”長祁雙手呈上那封信,諺淵淡淡一笑伸手接過,看過之後笑道:“知道了。”

諺淵說罷轉身離去,長祁不知為何,他看到這位殿下莫名覺得很親切、很想靠近他。

長祁站在海面上靜靜看著諺淵離去,許久後才轉身離去,他拿出酒壺一揮手酒全部浮在他手裡凝成一個水球。長祁伸手一捏酒水成小滴四散而去,酒香遍佈整座仙島,長祁眉梢上都染上喜悅。

“呀,好香啊?”久違的聲音帶著點稚嫩破空而來,長祁顫抖著身子轉過身低頭,立馬蹲在地上瞧著身後小姑娘險些哭出聲來:“碧落。”

小姑娘梳著兩個元寶髻驚訝道:“呀,你認識我?”

“是。”

又一陣兵荒馬亂,周圍出現許多身披銀甲的天兵天將,長祁立馬將碧落護在身後。只見諺淵提劍站在柔軟的樹枝上,他提手將劍丟了過來。長祁護住身後的碧落向後一滾,皮肉刺破的聲音傳入長祁耳中。

一隻小兔子被釘在地上,長祁深受驚嚇,回頭看著那隻兔子,區區一隻兔子也配讓天界殿下帶著一群天兵天將追捕?

長祁還在疑惑中,就見諺淵出現在兔子身旁拔出自己的劍,諺淵蹲下身去瞧著那隻兔子冷聲問著:“為何火燒蓬萊島?”

兔子化身成為身穿白衣的女子捂著腿眼睛紅紅的,她一把拽住諺淵勾下他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諺淵顯然沒想到這昔因會做出這種事來,震驚之後立馬站起來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見下屬都左顧右盼假裝一副沒看見的樣子,又恢復平靜伸手抹去唇上的血,嘴角如同染了口脂一般。

昔因吸了一口神血之後,腿上的傷直接癒合只留血跡,她看著那紅唇心生一計按著胸口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淵殿下,我父尚且如此,更何況你還有一個能力不在你之下的弟弟呢?你又怎麼會覺得你父親、弟弟不會對付你呢?”

諺淵臉色平靜甚至想嘲笑昔因,他將劍再次捅入昔因的胸口,一口血從昔因嘴裡噴出灑落在周圍,諺淵那張如玉的臉龐上也沾上了不少,竟顯得格外嫵媚。諺淵一臉冷漠的將劍拔出,垂在身側。

長祁抱著碧落惶恐不安的打量著這副模樣的諺淵,生怕他殺了自己和碧落滅口。

昔因跌跌撞撞的走過去,趁諺淵不備再次拽住諺淵的衣袖緊緊抱住他再次朝嘴上咬去,下口又狠又深。周圍一片輕“嘶”聲,竟無人上前拉開這兩人。鮮甜的神血入口她的身體都在瘋狂的歡呼著、叫囂著。連胸口處的劍傷都癒合了。

諺淵慌張的推搡著,眼神慌亂極了,就好像剛剛變成兔子逃亡的昔因一樣。推搡間諺淵一下跌倒在地上被昔因換了一口接著咬破唇按著吸血。諺淵想開口呼救卻被昔因堵的只能發出“嗚嗚”聲,他想不通一個姑娘怎麼就這麼大勁還捏的他手腕生疼。

大量血液湧入昔因的口中流下喉嚨,她只覺得自己的修為猛增,諺淵看到她通紅的眼眸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一掌將她劈開,用劍指著昔因,劍尖不停的抖動著,他看向周圍不斷忍著笑意卻絲毫不敢出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