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穿外套,嶽千燭直接跑出房間前往主院,正好碰到了同時來到的宋小順。

兩人來到主院房間,就看見夏沐濋已經躺在了床上,頭上冒著冷汗,此時的趙娡歡已經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一臉緊張的樣子,看趙娡歡的已經卸掉的妝容和慌亂披上的外衣,就知道她也是臨時聽到訊息急匆匆的趕來。

大夫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後面跟著葉適言。

“王爺怎麼樣了?”趙娡歡問著大夫。

本來風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怎麼就好端端的病情加重,夏沐濋是黔地的王,是朝中的三皇子,身體容不得半點閃失。

大夫:“美人放心,王爺只是身體未愈再加上又重新著了涼,這才病症復發,需要繼續調理就可。”

嶽千燭聽到之後,本來擔心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趙娡歡讓開大夫,讓他去開藥單,她這時看向葉適言責備道:“這幾日王爺都與你在一起商討政務,你怎麼就讓他又染了風寒?”

葉適言回答說:“王爺自己覺得屋子煩悶就開啟了窗子,一股寒風過來就染上寒,這與本官無關。”

言外之意都是夏沐濋自己開的窗戶,是他自己不小心,這事可賴不到他葉適言身上。

趙娡歡還想教訓一下義正言辭的葉適言,可是一想到自己在口舌之論上一直沒有贏過葉適言,為了讓自己少生點氣,便決定不說話,甩著著袖子走進臥房。

葉適言看著嶽千燭和宋小順說:“你們去準備一下湯藥。”

“我去。”宋小順主動說。這些日子自己時常偷懶,都是錢三兩在忙乎。現在夜間寒冷,這種活還是他來做,算是自己補償三兩。

嶽千燭走向屏風後面看了一眼,趙娡歡正坐在床邊給昏迷的夏沐濋掩著被子。她來到床邊端起銅盆到外面,換了一些新水送了回來,將旁邊乾淨的手帕放在裡面,浸了水擰乾後遞到了趙娡歡面前。

趙娡歡看了一眼嶽千燭,微笑著接了過來,放在了夏沐濋的額頭上。

“王爺本來的身體非常好,可是四年前一場重病之後,身體就垮了。每到秋冬季節就會異常的怕冷,容易生病。”趙娡歡溫和的說著:“今年的狀況確實有些不太好。”

嶽千燭在旁邊聽著,這是繼在軍營射箭大會之後再次聽到夏沐濋曾經重病的訊息。四年前,一切都是四年前,四年前的夏沐濋到底發生了什麼?

床上傳來輕咳聲,夏沐濋緩緩睜開眼睛,最先看到了趙娡歡不施粉黛的臉,他側過頭去看到了嶽千燭。

“你出去。”夏沐濋的聲音很弱,但是語氣不容忽視。

嶽千燭心中一怔,還是心懷擔憂的走了出去,最後還是以防萬一擔心屋子裡出什麼事,直接蹲在了門外。

房間裡的趙娡歡將夏沐濋額頭上的手帕拿下來,剛想換一個卻被夏沐濋抬手給擋了下來。

“你現在風寒又發,要是好不痊癒,葉參政可是要寫摺子上京了。”趙娡歡威脅說。

夏沐濋最不怕威脅,但是最討厭什麼事都聯絡上京,他快煩死每年從上京過來慰問的欽差,每次都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

要是夏沐濋這次病重還不見好轉,葉適言上京奏摺,那肯定會派下來欽差,到時候肯定又要被煩出病來。

夏沐濋的視線越過趙娡歡,看到不遠處的葉適言,心裡相信著葉適言肯定能做出上京奏摺這種事,所以便放下手,任由趙娡歡在自己的額頭上放置溼了的帕子。

葉適言在一旁建議說:“今年王爺提前入巖西寺調養身子吧。”

每年寒冬,怕冷的夏沐濋都會去凰山的巖西寺調養身子,那裡房屋溫暖,照顧周到,又沒有政務煩事所累,是個適合閉目養神的好地方。

今年夏沐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