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嶽千燭說出心裡話說:“我覺得是有人陷害嚴易大人。”
夏沐濋挑了挑眉問:“怎麼說?”
嶽千燭回答說:“嚴易大人不惜犯險來觸動這件案子,為眾學子伸冤。如果他只是聯合鄒進太傅去抵制中書令,這麼做未免也太自我犧牲,對他來說實在是得不償失。”
夏沐濋:“如果嚴易以自己血肉之軀來陷害齊弘文,以求真切不惜犧牲呢?”
嶽千燭:“可是八位學子慘死,這等結果也不是嚴大人能夠承擔的。就算是他有心針對中書令大人,也不會白白擔起殺人的罪名。”
夏沐濋:“若是他迫不得已,殺人滅口呢?”
嶽千燭:“若真是如此,嚴大人大可將兇手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何必自己擔著八條人命?”
夏沐濋:“齊弘文為薛清平馬首是瞻,薛清平是當朝大皇子的舅舅,為太子職位謀劃多年。鄒進是二皇子的太傅,為二皇子鞍前馬後十載有餘,他們之間為了太子之位,明爭暗鬥對峙多年。不能排除鄒進想借此機會想剷除薛清平的左膀右臂,故而針對齊弘文。”
嶽千燭:“但是王爺,也不能排除薛清平利用舞弊案藉機剷除鄒太傅,為大皇子鋪路。”
夏沐濋:“二皇子夏恪勤生母早逝,母族式微,為人軟弱,才疏學淺,處處不如大皇子夏恪群。如此之人,還真不用薛清平利用此事,無中生有,栽贓嫁禍。”
嶽千燭啞口無言,洩了氣道:“原來王爺相信此次科考舞弊案乃是嚴大人和鄒太傅所為。”
夏沐濋把玩著扇子:“證據擺在這裡,我的想法也是眾位大臣的想法,由不得我信與不信,還是說,你不信?”
嶽千燭搖頭說:“屬下相信嚴大人為人,他不可能行此卑鄙之事。”
夏沐濋收起扇子問:“你熟知他?”
熟知,相當熟知。
嚴易是黔地淮州府人,入仕途之前,曾在嶽千燭父親嶽凌門下做過幾年門生。幾年時間裡,嶽千燭與嚴易打過不少交道,自然瞭解其為人。
嶽凌欣賞嚴易的學識和性情,將他安排到了淮州府兵做文書,不過一年就大展才華。嶽凌惜才,便自寫推薦信將嚴易推薦到朝中,從此開啟了嚴易的仕途之路。
嶽千燭面對夏沐濋的詢問,搖搖頭說:“屬下出身淮州府,曾在淮州地界聽過他的名號。”
夏沐濋握緊扇子,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說:“不管嚴易為人如何,如今物證確鑿,嚴易和鄒進都找不到理由反駁。這案子怕是要坐實了。”
嶽千燭不甘心的點頭,按照現在的局勢,就連一向明辨是非的夏沐濋也無法另闢蹊徑,找到新的可能,他的想法是是大眾的想法,更有可能是聖上所想。
鐵證如山,薛清平斷案神速,死咬嚴易和鄒進不放,這個案子恐怕只能就此罷手。
陳致在一旁聽著剛才兩人的爭論,想了想開口道:“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嶽千燭和夏沐濋不約而同的看向陳致。
陳致道:“屬下在調查此案之時,特意查了新科狀元齊遠彬為人。此人有些學識,但在朝中大臣子女之中算是排的上號的紈絝子弟。家中無妻,卻妾侍成群,多次流連風月場所,甚至在那裡光明正大詆譭過與他同屆的考生,考試之前便已經斷言自己是狀元人選。”
嶽千燭聽完眼睛一亮,立刻側頭看向夏沐濋。
如此說來,齊遠彬在科考之前便知道自己是本次科考的狀元,那就說明他早就從別的渠道中提前知道了考卷,科考當日確實作了弊。
夏沐濋感受到嶽千燭的眼神,問到陳致:“這話他是在哪說的?”
陳致回答:“素人齋。”
嶽千燭接過話來說:“那去